因為上一次的罰跪,甄容怕極了沈鳶,她向來欺軟怕硬慣了,知道自己鬥不過沈鳶,所以現在在她的面前也不敢放肆。
“奴婢真的不知情,這金釵原本是放周云云那裡的,奴婢見著好看,所以便借來戴戴。”甄容唯恐沈鳶不信,手足無措地解釋道。
沈鳶走過去,伸手將金釵從甄容的髮間取出,她說道:“周云云今日和我說,是你逼她去偷我的東西,你說你們兩個的話,我該信誰的?”
沈鳶惡劣地笑了笑,她可沒有答應周云云不告密。
“那個賤人胡說八道!”甄容高聲否認道,“世子妃,您不能信周云云,她在汙衊我!”
她才不會自降身份地去偷雞摸狗!
沈鳶挑眉道:“好啊,那你證明給我看是周云云偷的,我就信你。”
甄容一愣,抬頭看向沈鳶,明明沈鳶臉上揚著笑容,但是她渾身卻如同置身冰窖中一般。
只聽沈鳶頓了頓,說道:“用什麼手段都可以,我就給你兩日的機會,否則我就認定是你指使周云云偷我的東西,到時候我便叫人砍了你的雙手,再把你送回長安!”
甄容渾身一顫,連忙應道:“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會讓那個賤人承認的!”
許是想要盡力保住自己的雙手,甄容一念之間便有了主意,她對沈鳶道:“奴婢已經有主意了,但是要世子妃配合一下。”
“好啊。”沈鳶一口應下。
……
第二日,周云云在無憂苑裡一邊打理著花草,一邊聽著外面甄容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再到後面靜寂無聲。
沈鳶撣了撣袖子,從外面走進來,對著院子裡的所有下人道:“若是還有手腳不乾淨的,下場就是甄容這樣,杖責五十,生死由命!”
周云云和小桃為首,紛紛低頭應道:“是。”
周云云微微偏頭看去,只見兩個家丁抬著滿身沾了血的甄容離開了。
周云云唇角微微揚起,心中解氣,只遺憾自己沒能親眼看到甄容被杖刑的樣子。
沈鳶估摸著銀寶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先去了藥房,推開藥房的門,藥香撲鼻,倒是沒見著軫宿的人影,想來是和衛衍一起出門了。
“銀寶?”沈鳶也沒見著銀寶,便開口喊了一聲,試探一下它還在不在藥房。
一張藥櫃下傳來動靜,首先看到的便是一撮白色的毛,然後便是禿了一大塊的大尾巴伸了出來。
“銀寶,你在做什麼?”沈鳶趴在地上,想把銀寶抱出來。
銀寶嘴裡好像咬著什麼東西,在藥櫃下面磨蹭了好一會兒,銀白色的毛髮都沾了不少灰塵,這才壓著身子出來。
“這是什麼?”沈鳶見銀寶嘴裡叼著個黑盒子,心中好奇。
沈鳶想要去翻開那黑盒子,卻不想銀寶比她先一步伸了爪子,直接把盒子掀翻了,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