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身形一震,不知想到了什麼,呼吸重了幾分,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地回道:“還不知道呢,反正我一定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的。”
衛漓停下腳步,側眸看向沈鳶,有些猶豫地道:“說起南疆細作,師妹,你知道你孃親是什麼身份嗎?”
衛衍上次提醒了他一下,衛漓一時間也不確定沈鳶知道多少。
沈鳶忽地一笑,道:“上次師兄想在我家祠堂裡想說的便是我孃親的事情吧,我知道我孃親真正的身份是南疆的細作,但是即使這樣,我也覺得我孃親對我爹爹是真心的。”
這件事沈鳶在三年前還未回長安城之前就查到了,但是知道的也僅僅只有這樣。
“那你喜歡你孃親嗎?”衛漓問道。
沈鳶嘻嘻地笑了兩聲,“那當然了,姐姐說孃親是個很溫柔的人,還說我是長得最像孃親的人了。”
提到已故的母親時,沈鳶的眼裡充滿了幻想。
面對這樣的目光,想要說出口的真相,一時間全都卡在喉嚨裡,直到最後都沒能說出來。
……
衛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眸光幽暗深邃。
沈鳶回來的時候,見衛衍正拿著一本兵書在看,衛衍聽到動靜看過去,見沈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去做什麼了?”
“剛才和師兄去河邊走了走,師兄問到我孃親的事情,我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但是開不了口,那件事很可能和我孃親有關。”沈鳶回道。
衛衍心中瞭然,但也不打算這時候告訴沈鳶真相。
雖然那樣的真相說出來,或許可以徹底斬斷沈鳶和衛漓的聯絡,但是最終痛苦的依舊是沈鳶。
“下次我不在的時候,你別和衛漓獨處了,他對你圖謀不軌。”衛衍下巴微揚,說道。
“你還在吃師兄的醋啊?真是醋不死你,都幾百年前的舊賬了。”沈鳶注意力被轉移,沒有再想自己孃親的事情,見衛衍又在亂吃飛醋,失笑著道。
衛漓現在確實對她已經沒了當初的堅持,師兄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所以不會為了她而犧牲大局。
“當初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和他就要結為連理了,這件事這輩子都翻不過去。”衛衍理直氣壯地道。
再提起這件往事,沈鳶心中雖然還有些觸動,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痛苦了。
“他可是在陛下面前幫了我們好幾次呢,下次你對師兄和善點,別不是甩臉色就是打架的,我在中間很難做人啊。”沈鳶一邊從旁邊的箱子裡翻出乾淨的衣服,一邊嘟囔地抱怨道。
衛衍臉色更臭了,盯著沈鳶忙活的背影,像是要盯出兩個洞似的。
沈鳶回頭,與衛衍這幽怨的目光撞個正著,有些哭笑不得的。
“好了,我答應你,下次你不在的時候,不和師兄獨處了。”師兄和夫君之間,沈鳶還是偏向後者,“真應該叫你的下屬來看看他們英勇威猛的世子爺對世子妃的撒嬌日常。”
衛衍一噎,惱羞成怒,“我才沒有,你可別亂說!你才是每天都在抱著我,對我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