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宿領命離去,衛衍在院子裡站了許久,鳳眸中暗光湧動。
衛漓和衛晟的爭鬥越發的無所顧忌,尤其是衛晟最近動作頻頻,以前在對付衛卓的時候,他都沒有顯得這般積極過,就好像棋逢對手一般。
如今他處在中立,雲景帝對他十分信任,手中握著的權力也越來越大,但是這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掌握這些權力的能力,雲景帝交付他的兵權和六部,對他只能是一道催命符。
衛衍一時間思緒萬千,他一直借養病為由,很少再去朝堂$今朝堂上風起雲湧,他適當退出也算是鮑秦王府的一種方法。
“衛衍……”屋裡沈鳶的一句輕喚把衛衍的思緒拉了回來,衛衍扔了手中的枯枝回了屋。
進屋便見沈鳶腦袋一垂一垂地坐在床榻上,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漂亮的桃花眸蒙著一層水霧,兩頰紅彤彤的。
“還沒睡夠就再睡一會兒。”衛衍坐在床邊,揉了揉她的發頂。
沈鳶打了個哈欠,“你出去吹冷風做什麼?”
剛才她翻身摸了半天,身邊空蕩蕩的,一睜眼才發現衛衍出去了。
衛衍笑而不答,只是把沈鳶抱在懷裡,唇瓣貼在她的額頭上,目光柔和。
……
兩人黏糊了一下午,直到小桃在外面提醒他們,說沈虞回府了,沈鳶這才慌里慌張地讓衛衍翻牆出去。
衛衍剛離開不久,沈虞便來了無憂小院。
沈鳶回頭,看到沈虞穿著輕便的羅裙,嘿嘿地笑了一聲,“不愧是我姐姐,長得就是好看。”
“少貧嘴。”本來沈虞還打算兇巴巴地來問沈鳶一些事情,結果沈鳶才說了一句好話便把她哄好了。
沈鳶吐了吐舌頭,道:“你和青兒姐姐今日揹著我偷偷出去玩,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
沈虞抬眸,直接把手中的長僥在桌上,沈鳶嚇得往後縮了一下,“姐……姐姐,我現在年紀大了,習武也晚了,你還是把這長秸起來吧。”
沈虞眼神涼涼地掃了過去,沈鳶嚇得立馬繃直了身子,一副準備去牆角面壁思過的樣子。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嗯?”沈鳶沒反映過沈虞指的是什麼。
“我和秦子安的事。”唸到秦子安的名字,沈虞的聲音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
秦子安說了那麼多傷她心的話,她雖然表面強勢,表現的不在乎,其實心裡早已被秦子安傷得千瘡百孔。
沈鳶聽到沈虞提到秦子安,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厲,“姐姐今日去見秦子安了嗎?”
“嗯。”沈虞輕輕應了一聲。
沈虞低垂著眼眸,紅唇緊抿,遲遲沒有說下一句。
沈虞早就習慣把脆弱的一面藏在心裡,在別人面前永遠展現的都是強勢威武,堅不可摧的形象。
沈鳶盯著沈虞看了一會兒,忽地起身,拿了桌上的長劍,“艹!秦子安那個鱉孫!上次我為什麼沒把他直接打死!”
沈虞眼角抽抽,低落的情緒被沈鳶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句給一掃而空,事的只有無奈,“把劍放下,還有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學我的那些粗話!”
“姐姐,這不是重點啊,秦子安都和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