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向衛漓說了謊,雖然知道沈虞的屋子裡肯定藏著人,但是她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師兄和姐姐針鋒相對的一面。
光是想想那場景,沈鳶就感覺天塌半邊。
衛漓一行人一無所獲的從忠義侯府出來,沈鳶也是一夜未眠,讓人時刻盯著錦楓院的動靜。
衛晟是個喪心病狂的,如今沈虞因為秦王的立場而護著他,沈鳶就算進去要人,沈虞也未必會給。
說到底,衛晟還不是在利用沈虞←算準了沈鳶會護著沈虞,所以才敢躲到錦楓院去。
沈鳶一夜未眠,翌日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做衣服的時候又把手指紮了好幾下,疼得淚眼汪汪的。
“馬球賽?”沈鳶想了想,這才想起似乎還真有這事。
本來沈虞也是要參加的,但是礙於沈虞之前重傷,所以雲景帝也沒有強迫他們忠義侯府必須到場。
柳宿頂著青兒的容貌混進無憂小院,銀寶趴在她的頭頂,大尾巴甩來甩去的,“是啊,下午世子爺也會出場,郡主不去看看嗎?”
沈鳶覺得有些麻煩。
柳宿似是看出沈鳶的不願,靈光一閃,道:“今日有不少貴女到場呢,世子爺英姿颯爽,肯定招人惦記,郡主得防著點那些女人。”
柳宿的話音一落,沈鳶果然在意了,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一樣,周圍氣場低得嚇人,“我去!”
柳宿摸了摸鼻子,心想著今日郡主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她是不是該先向世子爺稟告,讓世子爺好好表現一回……
沈鳶很快就梳妝好了,一身鵝黃色上襦,下身是水紅色下裙,眉間貼了一朵梅花花鈿,膚白勝雪,烏黑的長髮半綰,髮間插著一支花鳥金步搖,披垂的花葉捧出彎曲的細枝,中間的枝條上雕著一隻嘴銜金葉的飛鳥,其餘的枝條上都結著花朵,珠花垂在耳畔,佳人傾城。
銀寶跳到沈鳶的腳下,咬住她的下襬,用力扯著,似是想要她快些出門。
“要是咬壞了我的裙子,我就把你做成冬天的圍脖!”沈鳶輕輕踢了一腳銀寶,沉著臉出了門。
路過錦楓院的時候,還特意讓人去叫了沈虞。
“侯爺說她今日不想進宮,郡主玩的開心就好。”傳話的下人回來,將沈虞的原話轉述了一遍。
沈鳶心中抓狂了一番,賭氣似的離開了。
沈鳶一走,下人們都紛紛討論起來,“侯爺和郡主是吵架了嗎?”
“不知道呀,侯爺和郡主感情向來很好的。”
“今天侯爺一天都沒出門了,連用膳都是讓人把食盒放在門外,青兒姑娘都不見,想來是真的和郡主生氣呢。”
沈鳶坐著馬車進了宮,柳宿坐在車轅上當車伕,在宮門口亮出秦王府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雲景帝很喜歡看馬球賽,宮中大大小小的馬球場加起來也有五六個了,每個馬場裡都養著各地藩王送上的名貴駿馬。
馬球場上,擂鼓喧天,激盪人心,汗血寶馬踏在沙場上揚起陣陣塵土,十幾個少年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揮舞藤杖,搶奪著地上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