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急著去看沈虞的情況,也沒空和衛晟糾纏,繞開他便進了錦楓院。
衛衍看向衛晟,眼中似是凍了寒冰,“別動沈虞。”
衛晟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忽地道:“你不覺得她們兩姐妹都很討人喜歡嗎?”
沈虞表面剛強,卻有一棵赤子誠心,而沈鳶表面無害,卻是心思玲瓏。
不過他還是更喜歡沈虞一些,從沈虞上次故作聰明地捨命救他之後,他對沈虞倒是來了興致。
衛衍目光微凜,他對衛晟警告道:“如今我脫離了你們,也不打算站隊齊王,但是如果你們敢動忠義侯府,我不介意把手上幾十萬的兵馬送給齊王當禮物。”
看他不膈應死衛晟!
衛晟周身的氣息變得壓抑,眼眸似是布上一層灰霧,灰霧之後是讓人膽顫的狠戾,“阿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你為敵。”
“從你傷害沈鳶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
他和衛晟還有秦凝香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在這些人的眼裡不過是個爭權奪位的工具。
沈虞當年說的沒錯,這個世上唯一真心待他,會心疼他的,只有沈鳶一人。
在皇家這個大泥潭裡,所有人都深陷泥濘,連他也不例外,這些與他血脈相連的人,給他的只有冰冷的命令。
……
沈鳶急匆匆地跑進屋子,的著沈虞的情緒,她一直都瞞著衛晟請旨賜婚的事情,就是不想打擾沈虞養傷,但是沒想到衛晟會親自找上來。
“姐姐。”沈鳶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沈虞掙扎著想從床榻上下來,連忙過去阻止她,“你別亂動,大夫說你要臥床靜養一個月才行,這才幾天呀。”
沈虞不耐煩地道:“我在床上躺得都快發毛了,想出去走走。”
“不行,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沈鳶擋在她面前,一臉堅持地道。
沈虞嘆了口氣,只能乖乖躺回去,省得叫沈鳶的。
沈鳶從旁邊搬了個小繡墩過來坐著,同沈虞道:“衛晟那個狗東西和你說什麼了?”
今天衛晟來找沈虞的舉動顯然已經觸到了她的底線,沒有人在場的時候,沈鳶說話毫不客氣。
沈虞惱怒道:“注意儀態,不要學我在軍營裡的那套粗話……咳咳!”
沈虞剛剛從軍的前幾年,蕭南山帶著沈鳶一路遊歷北上,恰好要經過龍虎關,沈鳶便求了蕭南山,讓她在沈虞身邊留半個月,畢竟下一次相見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沈虞那時候把軍營裡的那套葷話學了個遍,還在沈鳶面前訓過士兵,沈鳶當時覺得好玩,便學著沈虞說了許多粗話。
後來沈虞終於察覺到自己把沈鳶帶歪的時候,她就不敢再說那些粗話了,也勒令沈鳶不許再說。
沈鳶表面雖然答應的好好的,但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冒出幾句。
沈鳶給沈虞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沈虞這才好受些,她道:“四殿下說想娶我當皇子妃,他說他看了我的身子,要對我負責。”
“那天我為了救他身受重傷,他給我處理傷勢,便脫了我的衣服。”那時候也該慶幸還好有衛晟在,不然她那天晚上就要死在那座山上了。
沈鳶手裡握著杯盞,拇指在杯沿上輕輕摩挲,眸光閃爍,“那姐姐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