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幫衛衍把頭髮擦乾之後,便讓他躺床上歇息了,但是衛衍身上還是冰涼涼一片,嘴唇都沒了血色。
“我去叫軫宿進來。”沈鳶摸了一下衛衍的額頭,與之前觸到的滾燙溫度截然相反。
這溫度是降下去了,但是卻低的不大正常。
衛衍自己心裡也苦,他原本就沒病,現在都快被折騰出病來了。
“沈鳶,不用去了。”衛衍拉住沈鳶的手,抬眸道,“今晚我想抱著你睡覺。”
沈鳶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緊抿著唇,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道:“我說過不可以隨便和我同睡一張床。”
“所以我現在在問你啊,今晚我想抱著你睡覺可以嗎?”以前衛衍可不會過問沈鳶的感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本世子抱你就抱你,還需要理由嗎?
“我身子也是涼的,給你暖不了床。”
“我覺得挺暖的。”
“而且哪有這麼直白的問人家這種問題的,我要是答應了,顯得多不矜持。”
“女戒都被你給撕了,在我面前你還要矜持做什麼。”
沈鳶怔了怔,衛衍這是在向她妥協嗎?
一時間,沈鳶眼中泛起的笑意似是要溢位一般,道:“只給抱,不給親。”
衛衍瞪大了眼睛,被戳中心事一樣,惱怒道:“不給親就不給親!”
沈鳶這才轉身去準備沐浴洗漱,衛衍長舒了一口氣,心裡還在想著要怎麼和沈鳶解釋自己裝病一事。
若是自己不說,可能沈鳶永遠也不會知道,但是騙了她的這件事就會像一根刺一樣停在他心上。
沈鳶沐浴之後,坐在梳鏡臺前拔下頭上用來盤發的簪子,長髮如瀑般傾瀉而下。外間的小床原本是給她準備的,但是從搬到和衛衍一個房間之後,這個小床她都還沒躺上去過。
沈鳶脫了鞋,爬到衛衍的床上,扯過錦被的一角,面對著衛衍,覺得這一幕有些不真實。
沈鳶手裡捏著一角被子,怔怔地看著衛衍,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臉。
原本閉著眼睛的衛衍攸得一下睜開雙眸,眸色暗沉地道:“是你先動的。”
沒給沈鳶反應過來機會,衛衍便伸手將沈鳶抱到自己懷裡,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子。
沈鳶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垂頭輕笑了兩聲,“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像夫妻了?”
衛衍低著頭,與沈鳶額頭相抵,“那以後我們就做夫妻不好嗎?”
沈鳶笑了笑,道:“我要的聘禮世子還給不起。”
“也就你敢說這種話,沈鳶。”衛衍掐了一下沈鳶的臉。
沈鳶闔上眼,睏意襲來,也就這般沉沉地睡過去了,但是手還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
待沈鳶睡過去之後,衛衍碰了碰她微涼的手,運起內力驅散了體內的寒氣,身子才漸漸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