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自己都快相信了,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昏倒之前,找她說過這些,
柔兒口中的時間,地點毫無破綻,明粹宮的確煮了魚湯,自己回房間的時候也確實看到了一個搬花的宮女。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叫過她,更沒有讓她去清寧宮送魚湯。
“這是主兒第一次把事情給奴婢做,奴婢自然印象深刻。”柔兒怯聲道。
面對柔兒口口聲聲的揭發,謝扶搖竟覺得有些無力之感。
“瑛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太后銳利的眸子一眯,話語中帶著森森寒意
“太后,臣妾還是哪句話,臣妾從未讓柔兒往清寧宮送過東西。”謝扶搖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確定自己沒有撒謊。
崔晨隔著牆聽著外面的情況,心道不好,這些人是明擺著衝著瑛妃來的,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想要解釋怕是都解釋不清。
如今唯一能幫她做的,就是保證皇后和皇嗣的平安,只有這樣,一切才有轉圜的餘地,不然太后的怒火會將瑛妃撕碎。
“孩子太大出不來呀,皇后娘娘怕是不太好了。”接生嬤嬤看著外面的太醫著急道,“幾位太醫倒是想想辦法啊!”
皇后撕心裂肺的呼喊從厚厚的簾子後面傳來,而如今這呼喊聲越來越弱。
潘太醫給皇后灌了湯藥,宋太醫也紮了針,可是卻沒什麼效果,若是皇后就此昏厥,孩子會活活憋死在裡面。
“哎,若是皇后不早產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如今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救不了啊。”潘太醫嘆了口氣。
原本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讓皇后調理身子,多多走動便可以利於生產,可是如今生產期提前了一個月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宋太醫,我們都是晚輩,不知您是否還有何高見。”
宋太醫捋了捋斑白的鬍鬚,他知道太后讓自己來的是為了保住皇后和皇嗣,可是這一次,自己怕是要辜負她老人家了。
“老朽已經盡力了。”宋太醫將目光放在了在門口出神的崔晨身上。
“崔太醫,是太醫署新貴,不知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崔晨沒有說話,倒不是他故意不理會宋太醫,而是他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一時間沒有聽到。
他記得這種情況,自己小時候遇到過,那時候自己只有桌子那麼高,還屁顛屁顛跟在父親後面,去一個員外家幫人看診。
當時那位婦人極受那員外寵愛,在有孕期間暴飲暴食,足不出戶,結果就是和皇后一樣的情況,胎兒太大生不出來。
那個婦人體力透支幾乎要昏過去了,母子二人命懸一線,可是父親微微出手,便解決的這個難題。
只是自己那時候還太小,根本記不清父親到底是用的什麼藥,後來自己自詡清高不願學習這些醫術,所以並沒有深入的研究。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崔晨抱著腦袋躲在門口,試圖喚醒自己當時的回憶。
“崔太醫,宋太醫在給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潘太醫不滿道。
“醫書!對了,父親的醫書!”崔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雙手抓住宋太醫,使勁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