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城每日出入者萬千,在下久駐錢莊,對外事實在知之甚少。”
“那近日可有異乎尋常之事發生。”
男子沉吟片刻,說道:“近日多有兌大額現銀的客人,饒是我寶豐銀號,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哦,都是些什麼客人,閣下是否方便透露?”
“萬分抱歉,我們對客人的資訊一項是滴水不漏,守口如瓶。”男子頓了頓,說道:“不過,似乎是往東邊去了。”
“哦”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楚琦問道。
“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在下姓謝,單名一個珂字。”
“謝大哥過謙了,在下還有一問,若要在這鴻鈞置業,需要透過何種手續?”
謝珂搖搖頭道:“楚兄弟,鴻鈞城乃中元皇都,不比其他城池,在此地置業,難於上青天啊。”
“何解?”楚琦問道。
“在鴻鈞城置業,首要有一百萬兩資產,並需在戶政司取得入籍資質,之後打點上下更是堆金積玉。如我在這錢莊一年尚有一千兩的俸祿,比起一般勞力已經算是待遇優厚,如要置業,那是幾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我勸楚兄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謝珂頓了頓,說道:“中元南沁是個好地兒,商業發展雖不及北上,但山明水秀,地價也便宜得多啊。”
“謝大哥謙虛了,一千兩哪夠在鴻鈞城裡過活。”
謝珂笑笑也不接話,說道:“我們這都包吃包住,平日裡也無甚花銷,你瞧街上那些坊市,賣得都是些遊客商旅,亦或是商鋪日常購置,不似楚兄,哪敢隨意消費。”
兩人面露笑意,相視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似謝大哥這般,店裡人都是有修為道行的嗎?”楚琦試探問道。
“人分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自然是因人而異的。”
二人抵掌而談,聊了甚久,臨走時候,謝珂將楚琦一直送到店外。楚琦瞥見四下無人,從懷中抽出兩張剛兌的銀票,塞到謝珂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楚兄你這是讓我犯罪啊。”謝珂驚道。
“呵,有甚使不得,你我出了錢莊,已無商客關係。”楚琦雙掌壓著謝珂的手,說道:“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