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徐雲天在一把火將那吃人的客棧燒了個乾淨後便繼續上路,小妮子香樟倒是驚魂未定,不懂武學境界高低的她只是覺得安大小姐很厲害,一個人便戰勝了那麼多五大三粗的漢子。
心裡不無天馬行空的想到,像大小姐這樣的女子,大抵是不需要強大的男人做靠山吧。
昏睡過去的嚴瘸子卻是做不了趕車的勾當,這事宜自然是落在了公子殿下的身上,原本徐雲天所在的馬車讓了出來,好讓這個喝上酒連命也不要的傢伙能夠有個可以躺身的地方,而安谷清、香樟以及齊雲煙三個女人只能擠在了一間車廂裡邊。
待行了一段路之後,丫頭香樟卻突然冒出頭來,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公子殿下,你果真以小乘戰大乘,還一人殺了七人?”
徐雲天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大抵是另外兩個姑娘在車廂內給她補習了一下武道境界和戰力的劃分吧。
便回到:“幾個大乘境界的廢物而已,要贏也不是那麼難。”
“那公子也是和大小姐一般厲害的人了!”
徐雲天卻是笑笑,在香樟眼中,安谷清這樣的便是頂了天的高手了。
見公子殿下露出笑容,香樟以為徐雲天這是預設了,又將頭縮了回去,嘰嘰喳喳的和裡面另外兩女談起了八卦,到精彩之處還不時傳出幾聲清脆的笑聲。
徐雲天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著馬鞭,催促著身前的老馬前行,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天外。
又想起幾個月前在南陽城外那個水中洞府裡的一幕,菩薩白蛇,滿洞光華,簡直不像是凡人手段,武學大家和蓋世高手他也算見得多了,莫說一般成名豪俠,便說是天下第二的老爹徐燕山,也不見有這般能力留下幾千年後還能存在的傳承,更別說這傳承還能鬼魅般的駐紮在別人身上。
撥開衣襟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活靈活現的黑蛇刺身,徐雲天暗道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洗也洗不掉,擦也擦不脫,當真是煩人。
大致是帶出來的肉乾實在吃膩歪了,一直默默無聞只安心做透明人的齊雲煙破天荒的烹飪了一整隻烤兔子,引得其他幾個人紛紛垂頭側目。
看著自己手上黑乎乎的肉乾,又聞著那邊傳來的撲鼻烤肉香味,徐雲天只覺得渾身不得勁,咬了一口肉乾又噗的一聲吐了出來,直道自己吃的這是什麼玩意,一點味道都沒有,當即便跑到齊雲煙的跟前,咋咋呼呼道:“那什麼,小頭牌,烤兔肉給小爺整個半隻過過癮。”
雖說自己和這小娘皮有滔天仇恨,可公子殿下是什麼人,豈會為了一點點臉皮上的事宜放下這令人垂涎欲滴的烤兔肉,講實在的他是瞧不起那些喜歡低三下四謀取利益的小人,可更瞧不起的是那些為了可有可無的臉面硬生生餓死的窮酸秀才,不懂變通就活該餓死。
手裡持著烤兔肉的齊雲煙嗤笑嘀非的呵了一聲,道:“怎麼的,公子殿下就不怕我在這肉裡下了毒?好毒死你以報大仇?”
一旁嘎吧嘎吧嚼著肉乾的嚴瘸子這會兒霍的竄了過來,囔囔道:“公子別怕,讓瘸子我先試試有沒有毒!”說完一把扯下大半隻兔子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也不管烤了幾分熟。
同樣吃肉乾早已膩歪了的蘇老道此時也顧不得高人風範,不聲不響的走過來撕下兩條兔子腿直接塞入嘴中,吧唧個嘴含糊不清的道:“老道我百毒不侵,才不怕咧!”
眼見得兩個不要臉老貨一轉眼就把這烤兔子給扯得剩下半拉排架,甚至還盯著剩下的這點兔子肉,徐雲天也顧不得許多,道了一句:“死便死了。”
拿過齊雲煙手中的肉叉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兩老一少,一轉眼就將整個烤兔分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