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謝小姐不必擔憂,這是夫人體內虧損嚴重,奇藥正是在幫助夫人恢復身子,所以夫人總覺疲累,我這就給夫人開個方子,可以讓夫人早些調理,如此一來,夫人感到睏倦的日子定是能加快許多。”姜之洋還是一臉的沉穩,開口解釋了起來,畢竟這兩味藥可不是凡品,都是對人體大有裨益的藥,自然藥效也是強一些的。
“原是如此,麻煩你了姜神醫。”謝輕謠這時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差點就冤枉了姜神醫,不過姜之洋說的也是,這藥定是不止一種功效才是,孃親之前可是沒少受苦,如今也算是都補償回來了。
“謝小姐客氣,巧音,這是藥方回頭你按我說的煎藥。”姜之洋很是有禮的說道,隨後喚來了巧音將調理方子的事細細說了一番。
“病已診完,在下不妨礙謝小姐和柳夫人母女團圓,先行告辭。”姜之洋而後起身,對著兩人拱手緩緩道。
“多謝姜神醫!”
“謝過姜神醫。”
兩人齊齊的開口,謝輕謠一顆懸著的心在此刻終是放了下來,孃親總算是要好了。
姜神醫隨後便徑直出了小院,沒有絲毫的停留,仍是那般的風度翩翩。
而巧音和雅琴在此刻也是識相的跟了出來,沒有打擾到柳月含和謝輕謠。
“你這丫頭,這下總算是放心了吧。”等姜之洋走後,柳月含這才對著謝輕謠故作生氣的問道。
“娘,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子嘛。”謝輕謠面色一囧,對著孃親撒嬌道。
她也不知道為何,生怕孃親是怕自己擔心才編造的謊言來誆騙自己,幸好如今說來那藥確實是有效的!
“對了阿謠,孃親想問你一事。”柳月含此刻面上皆是難得的認真,帶著絲絲的疑惑。
“孃親說來便是。”謝輕謠無所謂的答道,孃親問什麼,她自然是答什麼。
“這些人口中的世子,與你到底有何關聯?”柳月含生怕是因為自己身子的緣故就拖累阿謠,若是尋常人等哪能如此相幫?
“娘……”謝輕謠猛然間聽到這般詢問,一時間也是有些愣住了。
“先前娘在江南的時候便想問你,但一直不得空,如今到了京城總算是見到了你,她們口中的世子便是當日出現在江寧的武安侯世子?”柳月含聽出來了謝輕謠話語間的遲疑,而後出聲緩緩說道,一雙眸子直直的看向了謝輕謠,似是要看進謝輕謠心裡去。
“阿謠,娘希望你對娘說實話。”柳月含見著謝輕謠沉默不語的模樣,更是證實了心中的揣測。
阿謠和那武安侯世子的關係定然不是普通的朋友。
她更不想阿謠因為感激就斷送了一生的幸福。
“娘,他是我心悅之人,不過之前還不算是,如今已是了,他待我極好。”好到我都懷疑我到底配不配承受這種好,謝輕謠在心裡補充道。
不管自己遇到了何事,好似一遇見南宮承煜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她過多的操心,只要南宮承煜在,她知道自己什麼都辦得好。
“阿謠,你可是想清楚了?他不是別人,他是整個大燕最為尊貴的武安侯世子,日後他是要繼承武安侯的爵位的,侯爺的府邸自然是比你爹的更要深,阿謠,娘只希望你能嫁一個普通人,這輩子平安順遂就好,除了這個孃親別無所求。”
柳月含聽到這裡心還是震驚了一番,勸誡起了謝輕謠來。
她這一生深陷於宅鬥當中,她不想女兒也擺脫不了這種局面。
“娘,女兒心意如此,已是不能回頭了。”謝輕謠搖了搖頭,青澀的面上滿是堅定,從她和南宮承煜生死與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阿謠,可是因為孃的緣故?若要真是如此,娘這病就不治了,娘身上還有一些體己,自己找個院子過活也是可以的。”柳月含下意識就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讓謝輕謠對南宮承煜心存感激,說著就要掀被子下床,收拾東西。
“娘,這輩子我欠他的是再也還不清的,他欠我的亦然。”謝輕謠聽到這裡,其實她不否認,她對於南宮承煜有好感首先是基於他照料柳月含,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是騙不了人的,即使話語間說了謊,但真情卻是能從神情間流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