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想贏得此次文斗的話,王凌希和謝韻瑾便是此次最大的對手,我知曉你的對聯和詩文天賦極高,但是這次的禮教之法還是不可小覷。”秦子萱隨即便提醒起了謝輕謠,在此次考試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地方。
之前在江南最後一場考試的時候,謝輕謠因著受傷的緣故,並沒有參加那一次的祭天大典,但是她和秦子萱將所有的禮儀都已是通曉了一遍,但是眼下書院中的禮教卻是包含各式繁雜的內容,並不僅僅是宮廷禮儀。
“謝韻瑾和王凌希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謝輕謠聽了秦子萱的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這做起來談何容易。
“你莫是忘了王謝兩家的爭鋒相對?還有那景王?她們二人若是團結這件事情就不好處理,但目前看來顯然不是。”秦子萱這時輕笑了一聲,眼波一轉,心中已是想好了主意。
“如此說來,倒還是有些法子的。”隨即謝輕謠便壓低了聲音和秦子萱商議了起來。
過了半晌。
“那你回去好生準備,明日我帶你去藏書閣借閱一些禮教書籍。”秦子萱說完之後,便徑直出了酒樓。
“好,那我們明日再見。”謝輕謠說完之後,便徑直走回了謝府之內。
雖說她和秦子萱在江南的時候就已經學習過禮教之法,但是距離她在江南考試的時間已是過去了幾個月,更何況她當時因為身體的緣故並未參加祭天大典,所以一時間也是有些忘了。
因著昨日秦子萱的緣故,謝韻瑾也沒有再來打擾她,謝輕謠和淺秋的日子也是難得清靜了些許。
謝輕謠回到破院之後,便將自己從江南帶回來的幾本書籍拿出來看了起來。
“小姐,這幾日書院可是開課了?”淺秋看著謝輕謠拿了書出來,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些時日小姐大多都是在趕路,根本就無暇顧及書籍,如今看來必定是凰儀書院之內開課了。
“淺秋,過段時間我們搬出去住如何?”謝輕謠此時聞言,抬起頭,很是鄭重的對著淺秋說道。
“小姐,可老爺和老夫人不是說讓借住於本家嗎?”淺秋其實原是想答應的,但是又想起了昔日在江寧的時候,謝天陽和謝老夫人曾經囑咐過的事情,低聲說道。
“如今我們已經到了京城,還不是天高任鳥飛,眼下我們如此困窘,待在這裡只會讓人看不起罷了。”謝輕謠搖了搖頭,她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如今是謝家失禮在先,見不到人不說,還屢次為難於她。
此次壽宴之後,她也是決定就徹底搬離這個謝府之內。
“小姐,說的也是,眼下這個破院子說起來確實是有些……”淺秋聽了謝輕謠的話,也是點頭表示同意,雖說她們是從江南來的,但是這個謝小姐確實是過分了,先不說住這個破院子,光是前兩次的故意為難,還有對她們家小姐動手的事,就有些說不過去。
“眼下跟著我倒是讓你受委屈了。”謝輕謠看著淺秋如此憂慮的模樣,伸手摸了摸淺秋的頭髮,安慰道。
若是當初將淺秋弄到孃親那裡去,或許也就不用跟著她一同受苦了,起碼在住的方面會比現下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小姐,這是哪的話,淺秋跟在小姐身邊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淺秋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道。
她不僅不覺得委屈,相反還是有些慶幸,若是她不在小姐的身邊,小姐當日背上所受的傷該誰來上藥。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謝輕謠深深的看了淺秋一眼,內裡皆是感動,隨後轉向了破窗之外的天空,月亮已然上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淺秋便聽了謝輕謠的話,先在一旁睡了下去,原本破院之內,處處都有些漏風,兩人為了省事,再加上也並未打算常住,便只收拾了一處房間出來。
內裡不說什麼華麗,只是拉了兩塊木板將就著能睡人。
謝輕謠看著一旁熟睡的淺秋,心下一時間有些唏噓,月光正好透過窗戶的縫隙照了進來,此刻的謝輕謠根本無心睡眠。
就在這時,胳膊處猛然間傳來了一股子癢癢的感覺,她下意識的低頭,發現小幽冥蛛不知何時又是倒在了她的胳膊上。
而此刻的小幽冥蛛似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地方一般,八個爪子皆是放鬆了下來,無力的耷拉著,整個身子彎彎的伏了下去,眼睛更是盡數閉了起來。
謝輕謠原本就是有些奇怪,這幾日醒來的時候,胳膊處總會有種酥癢的感覺,但是她還以為是沒睡好的緣故,誰知今日竟是在這裡找到了罪魁禍首。
謝輕謠看著這一幕,一時間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指頭輕輕碰觸了一下,結果那個小蜘蛛更是伸出了自己的觸手,假意將謝輕謠的手指頭給拂開,但是它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
“你這傢伙怎麼好似賴上我了一般。”謝輕謠喃喃自語的說了一下,又是過了半晌,小蜘蛛已是睡熟了,謝輕謠這才將小蜘蛛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來,輕輕放到一旁軟軟的床褥之上,放在自己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