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回合便是作詩,古有詩才驚天下,這便在前面的十五人內選,只是這一次只可晉級五名。”
“而最後一輪便是最難的禮教,且不說宮廷禮教的繁雜,光是宗室之內禮教的卷宗就足有幾十卷,常人通曉下來需花上整整一年的時間,更不用說熟背,如今便從五人之內選出最後的勝者,參加陛下壽宴那天的祭天之禮。”
霍湘君將此次的文斗的事情,很是詳細的給謝輕謠通講了一遍,雖說此次皇后娘娘特赦讓全院之內所有的閨秀參加此次的文鬥,但是這淘汰的名額也出奇的高,而且每一輪都比上一輪更難,尤其是最後一輪,禮教,說起來簡單,但若是真的細摳內裡的教條,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謝輕謠聽了霍湘君的話,在心裡暗自盤算了起來,作詩和對對子對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難事,但是這禮教條例,確實有些難度。
“輕謠,輕謠。”霍湘君見謝輕謠站在一旁並不說話,便叫了起來。
“嗯?怎麼了?”謝輕謠這時才回過神,應道。
“沒事,就是想問問輕謠你可會參加此次的文鬥,對了你在此次江南地區排名是第幾?我在漠北也是剛好第三進了來,還是從七品。”霍湘君搖了搖頭,隨意的起了謝輕謠在江南的情況,當日她在大殿之上雖是聽到了謝輕謠的品階,但是也沒有把握她會不會參加此次的文鬥。
“江南地區的第一,正六品,與你也差不了多少,這一次文鬥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也想上去試試,就當體驗一下了。”謝輕謠很是隨意的回答了起來,昨日她尚且還覺得自己的正六品已是不錯的品階了,但是來到京城之後,才發現一山還有一山高,王凌希和謝韻瑾皆是正三品的女官,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階級。
一二三品為上品女官,四五六品只是一箇中品女官,其餘皆是下品。
她此刻只能算是中品女官,但是她們已然位列上品,早已有了可以入宮的資格,若是她此次猜的沒有錯,這次的壽宴還有可能會成為一個賜封禮。
賜封其中的勝者為內廷女官!
凰儀書院的女官要是進了宮,地位更是節節攀升,與此同時家族勢力更是逐步增強。
“試試也好,如此厲害的對手,下一年說不準就難以遇到了。”霍湘君此刻也點了點頭,她理解謝輕謠的做法,她早就知道謝輕謠非池中物,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輕謠所說的試試,到底是含了幾分心思。
“說的正是,我也是如此想的。”謝輕謠還是對霍湘君心中存了一絲疑慮,並沒有將那個極寒冰蓮的事情告訴她。
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書院新人去爭奪此次的文鬥之首,只怕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件事情,而且眼下出於穩妥考慮,她的目標是越小越好。
“我都快將整個書院找遍了,原來你二人在這裡呀。”這時,亭子的不遠處傳來了秦子萱的聲音。
秦子萱這時還操心著自己昨夜離開之後,謝府的情況,不過自己去了謝府之後,謝韻瑾應該不會對輕謠如此快速的下手,眼下來說輕謠還是安全的。
原本謝輕謠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找秦子萱的,但是半路遇上了霍湘君正好她也知道一些文斗的事情,便和霍湘君多聊了兩句。
“湘君,我們昨日已經約好,今日還有些事情,我們先行走了,明日我們再一同吃飯學習。”謝輕謠見秦子萱過了來,連忙對著霍湘君說道。
“既然你們二人有事要忙,那我也不攔了,原本還想找你二人一同用午膳的,只得明日了。”霍湘君見秦子萱剛剛一來,謝輕謠便要離開,眼神閃過了一絲疑慮,但也未曾強留二人。
“那我們明日再見。”秦子萱也是對著霍湘君打了聲招呼,兩人便一臉神秘的離開了小亭。
隨後謝輕謠便和秦子萱一路徑直出了凰儀書院的大門,如今的書院早已因為此次皇后特設文斗的事情鬧得是沸沸揚揚,王謝兩家定是早就鎖定了彼此相應的對手,在書院之內談論這些定然是不安全的。
秦子萱一路領著謝輕謠來到先前她們二人曾經來過的酒樓,不在鬧市,很是安靜,適宜談事,她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半分都馬虎不得。
她們二人剛一入內,老闆娘便將店內的大門關了起來,隨後便退了下去,一時間整個大廳只剩下了兩人。
“此地是我秦家的地盤,應當是沒有人會注意到,你今日怎麼了?因著文鬥沒有睡覺?”秦子萱看著謝輕謠面色很是暗沉,似是昨夜沒睡好一般。
“王凌希和謝韻瑾看起來似是都對這一次的事情有了十足的把握,她們可有何把柄,我來到這裡的時日尚淺,對於她們兩家的紛爭還不甚瞭解。”謝輕謠隨即便對著秦子萱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自己若是想在這一次的文鬥之中勝出,這兩人必然不能晉級,她更需想個辦法來壓制住兩人,但是就憑自己的實力這何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