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謝輕謠的心中萬分的後悔和自責,若是自己昨夜沒有因為喝酒睡覺的話,是不是還能見到孃親最後一面!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沒有保護好孃親,這才使得孃親不治身亡。
“輕謠,這幾日你守完靈之後,便立刻搬到邀約閣去,如今這山水苑你還是少待的好。”等到謝天陽將柳月含的喪事發了之後,又是徑直來到了山水苑。
如今的謝輕謠可是江南魁首,他自是絲毫不敢怠慢,這山水苑自然是不能住了,幸好邀月閣已是被空了出來,一個黃花閨女住在這般房間著實不好。
“父親,娘定然不是病死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害孃親!”謝輕謠此刻越理思緒越發的清楚,孃親這幾日的醫治根本是毫無問題,怎麼會忽然之間就死了呢?
除非有人給孃親下毒,不想讓她活著!
“輕謠莫要胡鬧了,當日我已經讓府內下人多在此處,如何會有人害你孃親!”謝天陽聽了謝輕謠的話,一時間更是不悅。
“父親!”謝輕謠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謝天陽卻是擺了擺手,一點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你如今就先專心安置好你孃的葬禮,剩下的事,莫要再操心。”旋即謝天陽對著謝輕謠淡淡說了一句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山水苑內的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低著頭絲毫都不敢說話,謝輕謠聽了謝天陽的話之後,心中的懷疑有增無減,她孃的死決計不是那麼簡單!
這裡面定是有些玄機,謝輕謠擦了擦面上的眼淚,很是堅定的對自己說,娘你放心,我一定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你。
我絕對會讓她付出代價!不管是誰。
而此刻如梨給謝輕謠端茶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直接腳下一滑,手上的托盤硬生生的倒地,其上的茶盞應聲成了碎片。
“如梨,今日是怎麼回事,機靈點。”淺秋看著謝輕謠不悅的模樣,頓時對著如梨斥責了一番。
如今正是山水苑的危機關頭,一切都得小心謹慎才是。
“如梨知錯,夫人雖說今日去世了,只是夫人昨日還尚且與奴婢說話,奴婢這才一時恍惚。”如梨立即就想出了法子,答了上來。
“行了,你日後小心一些。”淺秋聞言隨即淡淡的答道。
而謝輕謠在柳月含逝世之後,便一直呆愣著跪在孃親的棺木旁邊,讓人看不清其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梨聽了淺秋的話這才放下了心,旋即默默將地上的茶盞碎片收拾乾淨,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之前可是從未殺過人,方才因為謝輕謠很是篤定的對著謝天陽所說的驗毒,讓她一時才有些慌亂。
雖說那些毒無色無味,但是如梨還是害怕府醫們查出來。
這才有些心神恍惚。
——
另一側風墨齋。
謝天陽自柳月含死了之後,事情一時間多了不少,發喪、葬禮、所有的事情都等著他來解決,偏偏死的這個人是謝輕謠的親身姨娘,讓他也有些不好說。
若是尋常哪裡容的了她這般胡鬧!
“老爺,大夫人求見。”此時李管家對著謝天陽很是恭敬的說道。
阮明玉?這個時間不知她來是有何事,謝天陽略微思考了一陣,旋即就說道。
“讓她進來。”
阮明玉剛一進來就對著謝天陽哭哭啼啼的。
“老爺,救命啊!老爺。”
謝天陽本就因為謝輕謠和柳月含的事情傷透了腦筋,誰知阮明玉也是不肯消停。
“何事?”謝天陽沉了沉臉,冷冷的說道。
“老爺,悠然自那日隨我拜祭悠若之後身受重傷已是幾日未醒了!”
阮明玉很是悽切的對著謝天陽說道,她所言皆是事實,如今柳月含已經死了,謝天陽已經開始對謝輕謠有些意見,眼下只要讓葉府醫給悠然看病,這所有的一切似是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謝天陽還以為阮明玉有何事要同自己說,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出事的居然是悠然。
雖說悠然此次並未拿到江南魁首,但是她自幼就乖巧懂事,是最省心的一個。
怪不得這幾日一直未曾見到悠然同自己來請安,原來是因為身受重傷。
“老爺,我曾去山水苑尋過您,但是她們不讓妾身進去,妾身無法只得尋了林府醫找些江湖郎中給悠然治病,如今悠然更是隻用了百年人參將命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