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如梨便出了明玉閣的大門,這才轉身朝著府醫院走去。
等到謝輕謠晚上回來的時候,柳月含的房內都已經熄燈,就寢了,謝輕謠又不想打擾孃親休息,想著明日清晨再給孃親請安,緊接著便由著淺秋將她攙扶回房間。
她雖是不太想去這般宴席的事情,但此次她們家所送來的藥材確實幫了不少忙,謝輕謠逼不得已也是要應承一番。
這一次她得了江南魁首,一時間座位更是位居主側,時不時就有人上來對著她敬酒,她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等到回府的時候,已是喝醉了。
淺秋見狀已是習慣了,隨後將謝輕謠的身子輕車熟路的扶到了床榻之上,再為謝輕謠脫下了鞋襪,將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淺秋這才離開,前去休息。
翌日,天還未亮。
“不好了!不好了!”淺秋忽的在柳月含的房門口呼喊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的廂房開始紛紛將燭火點燃了起來,下一秒淺秋便著急忙慌的去敲了謝輕謠的大門。
“小姐小姐快醒醒,夫人出事了!”淺秋焦急在謝輕謠的門口不住的拍打著,聲音更是帶了一陣哭腔。
“什麼事?”謝輕謠躺在床上略帶疑惑的開口問道,她娘這兩日不是好好的,姜之洋也說她娘體內四散的毒性已是慢慢祛除了。
只是門外的淺秋卻是沒有答話,而是不斷的抽泣了起來。
謝輕謠瞬時就有些慌了,心中不詳的預感也是越發的濃烈了起來,登時就直接起身,連鞋襪也是顧不得穿,直直的朝著門口奔了過去。
吱嘎!
門應聲開了。
“我娘!我娘怎麼了?”謝輕謠拉著淺秋的胳膊直接厲聲喝了起來。
淺秋這時已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用衣袖抹了抹眼淚,抽泣著說道。
“夫人,夫人逝世了!”
謝輕謠一聽到了柳月含的身亡的訊息,一瞬間都愣住了,眼淚直接奪眶而出,旋即踉踉蹌蹌的朝著柳月含的房間奔了過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還沒有找到第二味藥來治柳月含體內的美人醉,柳月含怎麼會死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此刻的柳月含的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早已變得鐵青,已不似活人的膚色。
謝輕謠進了門,便大聲呼喊起了柳月含,但是柳月含根本不為所動,謝輕謠下意識的去探了探柳月含的鼻息。
只是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
謝輕謠瞬時就癱坐在了原地,連連搖頭,嘴裡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孃親是不會死的!
似是又不死心探查了一番柳月含的脈搏,原本跳動有力的脈搏,此刻只剩下一片寂靜。
旋即謝輕謠終是放聲大哭了起來,握著柳月含的手不住的說著。
“娘,娘,我是阿瑤呀,你快醒醒,阿謠保證以後再也不調皮了!”
謝輕謠看著床榻之上面色慘白的柳月含,只覺得心痛到無以復加。
她才剛剛有了孃親,母女二人還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如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只是躺在床上的柳月含此刻卻是早已沒了呼吸,面色也是變得泛青了起來,身上的紅斑還未曾褪去,身子已是涼了下來。
而此刻山水苑裡面則是因為淺秋方才的那一嗓子,皆是起身在院子裡圍了起來,皆是昂著頭看向屋內的柳月含。
謝天陽聽聞了這個訊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身後跟著謝老夫人和阮明玉一行人皆是浩浩蕩蕩的朝著山水苑走來。
“這是怎麼回事?”謝天陽進了門之後,看著屋內已是沒了氣息的柳月含,和伏在床塌邊上已是哭成了淚人的謝輕謠,一時間也很是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昨日柳月含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日一早就傳來了死訊。
“回老爺,奴婢今日一早醒來來伺候夫人的時候,發現夫人已經、已經沒了氣息。”淺秋見謝輕謠哭的極盡傷心的樣子,旋即對著謝天陽說了今早發現柳月含身亡的事情。
這時,葉府醫也是聞訊趕了過來,他原以為姜之洋是真的有法子解柳月含體內的毒的,只是沒有想到不過幾日光景,柳月含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