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若是不在同一考場,自己若是避一避,想來也就不用碰上了,只是今日卻是讓她們兩一同走去文安殿。
謝悠然看著謝輕謠很是憂慮的模樣,心中冷冷一笑,謝輕謠,你連跟我一個考場的膽子都沒有你如何跟我鬥!
隨即謝悠然先行換了牌子,進了貢院的大門。
謝輕謠緊隨其後。
只是進了貢院之後,走了還沒一會,謝悠然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著謝輕謠極是冷漠的說道。
“就你如今這般,當日還痴人說夢要考上女官?”
那日她可是記得謝輕謠曾與老夫人定下賭約,定要考上女官,不然就嫁到薛家去,當日她還曾為謝輕謠惋惜過。
現在想想著實是可笑!謝輕謠壓根就沒有把她和悠若當過姐妹。
她還記得送悠若的遺體回江寧的時候娘說過,若是再任由謝輕謠這個賤人平步青雲,悠若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隨即看向謝輕謠的面目中更是多了幾分狠厲,謝輕謠你為何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考試,為何害死悠若!
謝輕謠見謝悠然頗是怨毒的神情,並沒有說話,如今無論她說什麼,謝悠然都不會再聽了。
自謝悠若死的那一刻起,她們的姐妹情誼早就斷了。
“庶女就是庶女,到底是上不得檯面。”
謝悠然見謝輕謠並不言語,心中更是不屑,冷冷笑了一聲,隨即轉過身走到了文安殿的門口。
謝輕謠過了片刻之後,才抬腳跟了上去。
剛剛走到文安殿門口的時候,殿門處已是站了數十人,皆是站在一旁,等著掌事嬤嬤開啟大殿。
文安殿的外牆皆是由黑漆檀木製成的門窗,其屋頂修葺的飛簷微微翹起,似有一股子飛躍龍門的架勢。
屋外最中心的是兩柱與殿同高的暗紅色木柱。
其上兩側更是懸掛起了長匾。
只見上面寫著。
點如墜石從天降,
畫似夏雲隨風飄。
不消片刻,掌事嬤嬤便將直接將殿門開啟,將眾人放了進去。
眾人便在文安殿的門口十分有序的排起了隊,嬤嬤每念一個名字,便將其手中的布包收了過去,由婢女看管。
謝輕謠想必是上次謝悠若抄襲的事件,這才讓所有人不得帶東西進場。
不一會就輪到了謝輕謠的順序,因為她方才並沒有同謝悠然一起進,順序也是比謝悠然晚了一些。
謝輕謠將身上所帶之物盡數交於掌事嬤嬤後,便直接抬腳走進了大殿。
而這個大殿也很是空曠,並無多餘的擺設物,內裡只是專供考生的木桌。
因是今日的人數比上一次少了許多,每方木桌皆是隔開了許多,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所有小姐的全都一樣。
而兩側考生桌椅中,不過十尺長處就有一處主位,一共是三個主位。
謝輕謠想這些應該是將原本在高位的主考官的席位,這次搬了下來,直接在下方由每位考官盯著眼前的人考試。
謝悠然此刻就坐在謝輕謠的左側,座位本就是按城池來分,上次她同謝悠若離得近,如今自然也是同謝輕謠離得近。
自謝輕謠進門之後,她還以為謝悠然還譏諷自己兩句,不過她一進來,謝悠然就別過了眼。
隨後沒過一會,幾位監考的大人就進了來。
面上的表情皆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