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一看到沈小九過來，整張臉都變了。
她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要一個新人來教她演戲，這話傳出去豈不是要鬧笑話？以後她還怎麼在劇組混。
“我不要。”蘇曼一臉嫌棄和看不起，“一個跑龍套的演員，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可以學習的！”
“……曼姐。”有人打斷她。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厲南衍在幫沈小九，可偏偏蘇曼還以為是在切磋演技。
“對啊，蘇曼前輩演技一流，我一個新人，哪有資格跟她切磋，應該我向她討教才是。”
這小女人，倒是知道謙虛。
“長城這劇戲，以戰爭為命題，如果說，連最基本的基礎功底都沒有，那劇組留著這幫窩囊廢做什麼？”
“蘇曼前輩可不是窩囊廢，至少她剛才打自己的那兩巴掌足以證明，她是一個肯為藝術獻身的好演員。”
這沈小九怎麼回事？
剛才蘇曼明明欺負了她，她怎麼還反過來替她說好話？
換做別人，早該衝上來報復了，這可是厲總放下的命令，就算蘇曼不服氣，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吧？
難道是故意在厲總面前裝聖母白蓮花博取好感？
厲南衍和沈小九八字不合，平日裡一見面就是吵架，可今天偏偏出乎意料踩中了對方的點。
“願意為藝術獻身？”厲南衍嘴角噙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望向蘇曼，“你剛才說，只要我給你劇本，你就能演好每一個角色？”
“是。”蘇曼生怕錯過這個機會，趕緊點頭，“只要厲總喜歡，您讓我演什麼角色都可以。”
他甚是滿意這個回答，點了下頭，“你對小動物感興趣嗎？”
這才第一次見面，厲總已經開始關心她的興趣愛好了，蘇曼一臉嬌羞地點頭，“我最喜歡貓和狗。”
“貓是怎麼叫的？”
這對話，完全是在調情啊，蘇曼學著貓叫了一聲。
“那狗呢？”
“汪汪汪。”
“很好！”厲南衍說的一本正經，“那接下來這部戲，你就演條狗吧。”
“噗……”
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蘇曼演狗？
這簡直要笑死人的節奏。
“什麼？”蘇曼臉色一變，她在長城好歹也是女三的位置，怎麼突然變成狗了，“厲總，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小動物比你演反派更招人喜歡，蘇曼前輩，厲總這是在為你的前途著想。”
“……你”蘇曼氣得臉漲成豬肝色，“沈小九，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一唱一搭根本就是在整她。
剛才那兩巴掌，也是為了替沈小九報復才讓她自己打自己的吧？
說什麼考驗演技，她蘇曼真是蠢到至極了，才這麼配合他們。
現在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看她笑話。
“厲總剛才讓我跟你切磋打戲，可是我想了想，姐姐痛恨妹妹不一定要打巴掌，潑咖啡好像也挺解氣的。”
話落，沈小九將王健仁給厲南衍準備的那杯熱咖啡狠狠潑在了蘇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