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分飾兩個角色？”
她還想找沈小九搭戲狠狠虐她一番。
“怎麼？”厲南衍冷聲，“你有疑問？”
“沒、沒……”蘇曼狠狠瞪了一眼沈小九，算了，還是不要提出這個建議，萬一被她搶了風頭可不好，她笑著聲應，“別說一個人分飾兩個角色，分飾十個都沒問題。”
蛇蠍心腸這個角色還用得著演？蘇曼本人就是了！她衝進來對著鏡頭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敢搶我的男人。”
罵完她又跳到另一個角色露出一副柔弱可憐兮兮的樣子，“姐姐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事實擺在眼前，你這個賤人。”
“卡！”厲南衍站起身，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聲細語，他一臉嚴肅，“你好像忽略了一個重點，我讓你甩一個巴掌，你甩了嗎？”
這話，讓蘇曼愣住，她沒想到，他會在意這些細節，“厲總，您，您的意思，這一巴掌要真打？”
“當然！要不然怎麼叫演技？”
一般拍打戲都是借位，很少會真打。
蘇曼想反駁，可是礙於厲南衍的身份，她又忍了下來，這下底氣明顯沒有剛才那麼足了，“我試試。”
“你這個賤女人，敢搶……”
“卡！”厲南衍一臉不耐煩，他根本就不想看她的演技，剛才她囂張跋扈拿咖啡潑沈小九的一幕他都看見了，他的女人，輪不到她來欺負，“直接跳過這段，從打戲開始！”
蘇曼一臉委屈，可是，她又不甘心放棄，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卡！”這是厲南衍喊的第三個卡，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你不是痛恨你妹妹嗎？這一巴掌的力度明顯不夠，再來！”
“厲總……”
蘇曼又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自己甩自己巴掌，這不是要全劇組的人看她笑話嗎？
可是，若是王健仁指使她這麼做，她絕對會抗議，可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厲南衍，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要是惹怒他，下場肯定很慘。
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再次揚手重重給了自己一巴掌，兩巴掌過後，那張臉已經被打紅腫了。
“好疼啊，厲總。”
“呵，連甩巴掌的戲都拍不好，當什麼專業演員？”厲南衍嘴巴惡毒，完全不給她留半點顏面，他狠淚的眸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落在沈小九身上，他黑著臉，“你，去給她示範一遍什麼叫真正的打戲，順便教教她如何做人！”
剛才大家還看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厲總為什麼要蘇曼自己給自己甩巴掌，這下，總算明白了。
他是在替沈小九報復蘇曼？
沈小九不願意被看見此刻的狼狽，所以一直站在角落處遊神，厲南衍跟她說話，她都沒反應過來。
“小九，還愣著做什麼，厲總在跟你說話呢。”
王健仁推了推她的肩，她抬起頭的那一剎剛好撞上厲南衍的視線，他望著她，深邃的黑眸裡一縷心疼一閃而逝。
厲南衍他……
沈小九突然反應過來他主動搭訕蘇曼的目的，就對視的那幾秒，她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有一瞬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