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周言同學,現在老師要將你的五感全部都遮蔽起來,接下來的話,老師就要帶你去任務地點了哦。」
走在周言身邊的郝靜,一臉微笑的朝著周言看過來,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對著自己的男朋友作著最親密的動作。
可是,她的手上,卻幹著最粗糙的事情。
隨著一陣元力的泛起,周言此時的五感,已經全部都被郝靜所禁錮了。
此時的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耳不能聽,所行所感,全部都由握著他手的郝靜給提供。
可惜的是,郝靜似乎並不願意提供任何訊息給他,單純的牽著他的手,倆人直接就在土行功法的加持之下,消失在了這處街道上。
等到周言再一次的有五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是來到了一處極高的高樓樓頂上,站在他旁邊的郝靜老師,手裡拿著一支望遠鏡在那裡看著,看到他醒轉過來,郝靜微微一笑,直接將自己手裡的望遠鏡遞了過來:「在你的前方三千米的距離、九點鐘方向,有著幾個人在那邊騷擾平民,那幾個傢伙,就是人族反叛軍。」
周言依言拿起望遠鏡,就朝著郝靜提供的方向看去。
望遠鏡裡,那些人族反叛軍的身影很快的就被望遠鏡所捕捉、發現,周言就看到,一行三人的人族反叛軍,正赤手空拳對著幾名普通的人族在那裡毆打著。
他們似乎十分崇尚以力為尊,直接拿著自己的鐵拳就對著那些普通人動手,一拳一拳的擊打下去的結果就是,那些倒在地上的普通人、或者是還站立在那裡的人族,很快就被他們打傷倒地,一縷縷的鮮血從他們的嘴角、口鼻、五官處流了出來,七竅流血的結果,讓周言第一時間看了就有些氣憤。
「老師,您是要去救他們嗎?」
周言回頭,看向郝靜。
郝靜搖了搖頭:「不,我並不打算這樣去做,普通的人族是需要畜牧的,如果他們一出現危險,我們就出現的話,那麼,他們對我們抱有的期待望,會非常的高,以致於在未來的任何時候,我們如果無法在第一時間到達,他們都會對我們產生怨恨。」
這就是所謂的法不可輕傳麼?
聽著郝靜的解釋,周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藍星上的無數事例告訴他,郝靜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如果一個弱者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受到強者的保護,那麼,只要強者在哪一天沒有及時的展示他以往那樣的行為,弱者就會對強者展開譴責。
他們或許會懼怕施暴者,可是,他們對於強者的怨恨,可能會更加的強烈。
這既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外星表現,也是PTSD的外星版本。
周言表示,自己萬分的理解。
「那郝老師,我們接下來需要幹什麼?」
「幹什麼?那就要看你的意思嘍。」
郝靜笑道:「每一名普通人剛入修院的時候,都會面臨一個小小的考驗,這個考驗代表著你能否擺脫普通人的思想,以修者的身份、修者的思想來看待問題。」
說完話,郝靜轉頭看向遠方的施暴人群,問道:「你覺得,如果我現在是你,你會怎麼來處理那些人?」
角色扮演嗎?
周言第一時間害羞了起來。
可是,當他看到郝靜臉上剛剛出現的一絲微笑突然之間被轉變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不堪了,他立馬回頭說道:「老師,如果我是您的話,我感覺,我可能會在他們被施完暴之後的五分鐘左右出現,將那些施暴者痛打一頓之後,直接將他們身上的修為全部的奪去。
畢竟,當你擁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之後,你才
可能會是最痛苦的時候。
您說,對不?」
對嗎?
也許對吧。
此時的郝靜,包括遠在不知道多少裡之外的陳春豪,都從自各的心靈蟲監控裡聽到了周言的話語,不約而同的,倆人都作出了同一個決定:「眼前的這個傢伙,一定要加派人手,對他進行更加嚴密的監控。」
要不然的話,這樣具有縝密思維、完善的計劃、惡毒的手段的傢伙,未來說不定就會出現在戰場上,成為他們的對手。
「你說的相當的不錯,我對你的這個建議,十分的支援。」
郝靜再一次對周言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