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好,王同學好。」
周言親切並且面帶笑容的朝著倆人笑了起來。
在以前的時候,他不止對花從容與王十三有著印象,而且,在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對於花從容的脾氣,還有著深刻的感受。
可是,那個時候,他是他們的學生,一個是他的老師、一個是他的助教,從地位上來說,如果周言今年6月份之前不能成為修者的話,那麼,他們的身份永遠都不可能會發生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也永遠都不可能會產生交叉點。
因為,在剛剛走出偵緝局門口的時候,周言就看到,他眼前的世界,是一個元氣的世界。
街道上的路人,腳踩著不同的東西,在地面上飛馳著。
這些東西,有可能是樹葉、有可能是劃板,甚至有可能是你早上剛剛從浴室出來之後穿的拖鞋,它們雖然外表各異,不過,它們都有著統一的象徵:在它們的腳下,都有著一抹元氣的存在。
已經成為了氣修的周言,就清晰的感受到,在它們的腳底下,有著一抹元氣在那裡承載著它們與它們的主人,就好像是與大氣完全的沒有引力存在一般,直接的向前飛馳著。
而這裡的另外一些事物,也在打破著周言對於廣告與店鋪的理解。
這裡的一些店鋪,有的飄浮在半空中,上面的門牌上,一連串五光十色的燈光,正在那裡不停的反射著。
還有一些店鋪,則是直接的覆蓋在地底下,只有一道元氣浮影留在地面上方,提示著人們它的存在。
可是,不管這些店鋪在哪裡,它們釋放出來的元氣,都會提醒路人它們的存在,就好像你站在陸地上,卻看著水裡的游魚一樣。
雖然,水裡的游魚看不見水的樣子,可是,不管是你和它,你們都知道水的存在。
這裡的元氣,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裡真的是一個元氣的世界啊。
不管是作為動力的元氣,還是作為生存、修煉所必須的元氣,這裡都好像永世不竭一樣。
周言看著眼前這些就好像永動機一樣的元氣被廣泛的運用於各個場所,不禁在心裡產生了各種讚歎。
可是,當他看到一些行人在那裡幹著各種粗重的活兒,他們沒有元氣、沒有可以讓他們單手就舉起千斤的元氣支援,他們只能是像一般的正常藍星工人那樣,依靠著各種工具,在那裡做著最粗淺的事情,可能會拿著最少的工資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等級極為鮮明的世界了。
擁有元氣的修者,是這個世界上高高在上的神。
他們已經擺脫了作為低等輸出勞動力的名份,開始利用手中的元氣不斷的為這個社會,產生更多、更好、更高的價值。
而那些沒有元氣、不能修煉的正常普通人呢?
他們則是作為這個社會最基本的、最底層的存在,將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低勞動附加值的活兒,在自己的手裡出現著、存在著,以賺取自己可憐的勞動價值,維持自己的生存。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麼?
周言看見了街頭上的兩種場景,內心裡開始在遙想著這個具有哲學意義的問題了。
「怎麼樣?周學弟,看到了這些普通人,再看看你作為一名修者,有什麼樣的感受麼?」
看著面色複雜的周言,花從容輕笑:「剛開始不讓你看到這些東西,就是不想讓你產生一些不好的漣渏。
要知道,哪怕是沒有修煉的能力,他們依然是我們的族人,哪怕我們擁有著天神一般的能力,可是,說到底,我們整個人族的進化,缺誰都是不可的。」
在周言疑惑的目光中,花從容直接道:「也許,我們
現在是天之嬌子,站在人類的最頂端。
可是,你也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哪怕他們這些人現在已經喪失了修煉的權利,可是,他們可以生育、培養出下一代來,如果下一代有能力了,有了修煉的權利,他們依然可以過的很好。
如果下一代不行,那麼,下一代的下一代、下一代的更下一代,他們都會有擁有修煉的可能性。
所以,我們不應該認為,眼前的這些人,就已經是脫離了我們的視野,讓他們出現在整個社會最角落地方的存在。
這也是我們區別與叛軍的最根本區別。」
「學姐,我想知道一下,你們嘴裡所說的叛軍,到底是一幫什麼人?」
在回第一修院的路上,周言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我在偵緝局裡的時候,陳警長他們也在說叛軍的事情,你剛才也在說叛軍、叛軍的,我就想知道一下,這幫叛軍,他們為什麼要反叛我們呢?難不成,他們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是人族,不需要與我們共同進化了麼?」
「對,你說的這個,其實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