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和花語的賜婚聖旨在年前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於早朝之上,由趙啟衡親自宣讀,趙昱感恩接下。
但作為另一個主角,花語卻在一個人熟人面前呆愣著半天沒回過神。
“綵衣彩蝶?”花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兩個衣容華貴的女子,還是那個在酒莊上缺衣少食的丫頭嗎?
“姑娘。”姐妹二人盈盈一拜,走進望月樓的包廂。
“今日相約,是為了前陣子姑娘來詢問的酒莊買賣。”綵衣開門見山,表明來意。
花語當然知道是為了酒莊,當她接到高家的拜帖也是吃驚的,原以為來的會是高家三房的高覺,或者主管生意的管事,但怎麼都沒想到,是兩個熟面孔。
“高覺怎麼沒來?”既然是熟人,花語也就直接問出口了,“你們是……”高覺的妾室?
最後幾個字沒問出口,但綵衣彩蝶卻直接點了頭:“不瞞姑娘,那個雪天姑娘走後,老爺就來了酒莊,要了我們姐妹倆,這些年,我們也熬出頭了,接管了三房的生意。”
“這麼厲害?”花語眼裡流露出對這姐妹倆的敬佩,兩個毫無根基的女子,憑著自己的雙手,從男人的後宅拼出一條血路。
真是可嘆!
而綵衣彩蝶此行的目的則是:
“這是高家自北向南所有的酒莊地契和商契。”彩蝶將契書拿出來,又分別給花語一份:“姑娘只要簽下,這些都是姑娘的。”
幸福來的太快太猛,讓花語無力招架:“這不行,據我所知,這可是高家三房最大的生意了,你們剛接手就全轉出,沒事嗎?”
綵衣淺笑:“我們姐妹倆沒讀過書,認識幾個字應付高覺還足夠,出來經商怕不是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我們近日知曉姑娘曾來高家下過帖,就想著姑娘來運作,會比我們兩個新人來,好很多。”
原來如此,花語聽出來了,綵衣彩蝶是想合作,不是單純的商鋪買賣。
既如此,也與之前她想的不謀而合。
“可以。”花語一口應下,隨後便與簪星一起,檢視著這些契書,每一個條條款款,都仔細看過,最後與綵衣彩蝶姐妹商定好,每年年結的時候,分二成的利潤給她們,經營管理權以及絕對控制權,都在花語這裡。
也可以理解為,高家將酒莊盤給花語,作為投資者從中分利潤。
這樣,既有錢拿,也不用費心費力,綵衣彩蝶兩姐妹的餘生,能過得非常富足。
而對於花語,也算是補償了一部分她在馬場投資商的虧損。畢竟誰能知道金國能徹底併入本朝呢?金國那裡天生野蠻生長的馬兒,從先天血統裡,就能壓制花語手裡那一批良駒。
說到底,養馬這個買賣,有點虧損也正常,不過花語很快便找到突破口,將良駒的出口轉向了最南方。
現在加上酒莊的買賣,花語就當是有舍有得吧!
等敲定這邊與高家的生意,流蘇氣喘吁吁地來望月樓找她,急著就把她往家裡拉。
“姑娘,快回去!”
花語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可剛進門便看見身著官服的文橋,以及幾個公公服飾的太監。
“花家長女,花語,請接聖旨。”文橋看著花語,眼底有落寞,也有祝福。
他的姑娘,終於找到了如意郎君。
整個賜婚聖旨都是由文橋宣讀,最後只聽他說:“於元封九年春完婚!”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看來趙昱是想給她一個完美且美好的婚禮!
送走了賜婚使,常嬤嬤笑得眼睛都快沒了,捧著聖旨就說要放到祠堂供著,還是花詢攔了下來:“嬤嬤,姐姐要做王妃了,可還高興?”
“哈哈,你說嬤嬤高不高興,這臉上的褶兒都要笑沒了!”流蘇這說的,分明是自己。
花語也加入調侃流蘇的隊伍裡:“你可得等著,你和王勇的婚禮在我之前,小心我把你扣著,不給王勇那廝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