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寧遠重生回來,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以後要怎麼怎麼樣,但實際上,寧遠發現,隨著自己回來的時間越長,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主動選擇的,開了個頭,後面的事情就像開啟了智慧模式一樣,朝前行進。
而這一切,完全由自己選擇並去做的,恐怕就是最開始參加藝考,以及試鏡還珠了。
其他的,比如進話劇院,是李雪刀提攜,而緣由就來自於藝考裡的表現,雖然這中間也有寧遠自己的努力,但並不算他完全自己的選擇。
還有參演《那山那人那狗》,也是霍建起跟唐果強聊起,而唐果強當時就推薦了寧遠。
即使《少包》,最開始也是卓傑跟寧遠提起,儘管他當時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但也相當於扇了下小翅膀。
後面的種種,就更是如此。
而這一次的機會,也是來自於霓虹國的獲獎,如果沒獲獎,錄影帶裡也不會記錄,留比莫夫也看不到,自然不會給寧遠和孟輝發來邀請。
這讓寧遠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李宗盛那句話:人生很多事急不得,你得等他自己熟。
寧遠當然不急,他只是覺得這種發展很有意思,頗有點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味道,只要自己做好了,順其自然就行。
寧遠也不是無慾無求,但他的求,遠遠趕不上發展的變化。
就像他原本的計劃裡,好好上四年學,一方面打好基礎,一方面結識人脈,但現在,他人脈已經不少,至於基礎和經驗,也在課本的滾瓜爛熟和秦莉的教育下,和幾百場話劇,電影和電視劇,尤其是水滸的歷練下,很牢固了。
很多始料未及的發展,也讓他無法拒絕,比如那部《那山》,還有《水滸》,以及那山在霓虹國的發行,無論是個人事業追求還是物質追求,他都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
你在那兒等公交車,結果朋友開車經過還願意拉你一截,除非傻子才繼續在那兒等著。
就像曹如龍說的,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幾乎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大驚喜,演好了,不僅寧遠自己的水平會得到昇華,還有被留比莫夫這樣戲劇界的大腕提攜的恐怖影響。
不說以前留比莫夫就在戲劇界名氣極大,單單八十年代,留比莫夫在歐洲流亡的那些年,幾乎那些文化大國他都跑遍了,文藝界的人士都有交集。
他說帶寧遠去三大戲劇節,可不是說著玩,而是真的有那種人脈,甚至那些戲劇節裡的很多人,都是他的晚輩、學生。
不僅華夏,國外話劇和影視也是相通的,地位也相當,在話劇節的那些評委,很多也在電影節裡擔任評委。
可以說,這是留比莫夫拉著寧遠在歐洲的巡迴亮相。
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寧遠的演繹能達到留比莫夫的要求,不讓他中途有換角的想法。
在以前寧遠還真沒想過去學俄語,即使他知道自己有這種恐怖的記憶力。
總不能把所有語言都學一遍,然後讓世人驚歎,這又是達芬奇似的天才,雖然每一個當演員的,都希望自己成名,但寧遠不希望自己是因為這個出名。
在這個環境下,學俄語本來就比在國內有天然的優勢,有太多的人可以幫他練習,再加上寧遠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學起來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