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土豆,陳道銘對著攝像頭說道:“雖然它現在還是我的食物,但是幾天之後,它就會成為我活下去的希望,以前我非常討厭宇航局那幫人把土豆作為我們的主食,對於土生土長南方人的我,是非常受不了的,但我現在真的是愛死他們了…”
說到這裡,陳道銘還對著鏡頭扭起了屁股,自嗨起來,唱著歌:“土豆土豆,我愛土豆~”
現場本來有些壓抑的觀眾們,也被銀幕上的這一幕給逗的忍不住笑了,輕鬆的氣氛漸漸的衝散了放映廳內的壓抑感,就像開場那一場超級沙塵暴一樣,風暴過去了,也迎來了曙光。
當然,種植的過程並不順利,甚至還有點危險。
在經歷了小型爆炸,坍塌種種困難後,塑膠棚也終於搭建好了,一切也開始走上了正軌,看到銀幕裡陳道銘歡呼的一幕,現場的觀眾們也都不自覺的跟著鼓掌拍手。
結果雖然重要,但是觀眾們想感受的卻是求生的這個過程。
因為電影時長關係,是沒有辦法細細闡述每一個求生的細節,但每一個片段都十分的精彩,讓觀眾既能感受到了求生過程的不易,卻又不需要懷著沉重的心情去看。
看到陳道銘塞著兩個鼻塞剪開那些裝有科研人員在火星時,遺留的糞便,那個嫌棄的表情,也把觀眾們逗的哈哈大笑。
還有為了製造供應塑膠棚的水分,陳道銘點燃氫氣結果被炸飛,再出現鏡頭前的時候,渾身還冒著青煙的模樣,讓觀眾們看的笑個不停。
就這樣一邊笑著一邊看著,陳道銘的土豆田也完成了。
不過完成並不代表成功,這裡畢竟是火星,環境和地星完全不同,土豆到底能不能長出來,這是一個從未有人完成過的課題。
終於在第四十多天的時候,陳道銘吃著早餐路過塑膠棚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下一秒,他整個人怔住了。
當觀眾們看到走進塑膠棚內的陳道銘,蹲下身子用手撫摸一顆小小的土豆嫩芽的一刻,所有人打心裡感到感動。
鏡頭慢慢推近,給了這顆土豆苗一個特寫,那代表著生命的綠色,也代表著陳道銘生命延續的希望。
食物的問題有了解決了方法,剩下的就是如何聯絡華夏宇航服求救了。
這段時間,陳道銘設定的求救訊號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他還是沒有辦法聯絡上在地星的華夏宇航局。
與此同時,在華夏,也有一群人同樣在尋找著陳道銘。
當然,他們此時並不知道陳道銘還活著,他們只是希望能夠找道陳道銘的遺骸。
當在衛星放大圖中,人們看到了衛星車位置前後變化的圖片後,整個宇航局中心都沸騰了。
看到圖片的變化,此時,宇航局的人也願意相信陳道銘還活著的可能。
就在觀眾們覺得宇航局會馬上發起援救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宇航局的人竟然分成了兩撥,發起了內訌,原因也很簡單,一個被宇航局認定並已經對外宣佈死亡的宇航員竟然還活著,關鍵自己可能也沒有能力去拯救這名宇航員,只能看著他死在火星,如果把這個訊息公佈出去,那麼輿論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覺得必須要救。
“為什麼不救?就因為面子過不去就不救?”
“這幾個人也太討厭了!”
“有時間在這裡爭論,還不如趕緊發射飛船去救人!”
觀眾們看的都急眼了,此時,一直為陳道銘爭取的那個人又站了出來,說了一番讓所有人都沉默的話。
“我們永遠都無法體會他在火星上經歷了什麼,在遠離地星幾千萬英里遠的地方,他孑然一身,他以為我們已經放棄了他,這會讓一個人怎麼樣?他現在又在想著什麼呢?”
伴隨著這段話,下一秒鏡頭切回了火星基地內。
嗨到爆的音樂瞬間打破了放映廳內沉重的氣氛,觀眾們前一秒還臉色陰沉,下一秒就被在火星基地裡聽著歌在哪自嗨的陳道銘給逗得哈哈大笑。
“我敢說,宇航局的人打死都猜不到陳道銘在想什麼做什麼,哈哈哈。”
“馬克,瑪德把眼淚還給我!”
不過隨著陳道銘對著攝像頭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現場的觀眾們再次內心一顫。
“我一定會死在這裡…”
一句話,讓現場所有的觀眾都再次內心一緊,難道所有的歡樂都只是表面現象?
不過下一秒,隨著陳道銘的吐槽著這過時的上世紀的迪斯科音樂時,大家才紛紛恍然大悟,感情他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聽吐了這些音樂才說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