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心裡有這份誘惑在,那就不可能不在意刁靈雁做那樣的事情。
這兩種可能性排除之後,那就只剩下一種了。
苗雪萍,你是控獸的行家,不應該想不到。”
苗雪萍聽完眼前一亮,明白了。
她輕輕拍了拍控制檯:“所以這個情況,是他樂見其成的。”
“對。”苗光啟說道,“這種情況,是尤里安希望看到的,並且期待發生的。而且這種期待,跟當活王八的特殊嗜好沒關係,而是因為刁靈雁提供的資訊不對,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
“哎?”A
e問道,“那你們不是說,刁靈雁沒說假話嗎?”
“刁靈雁聽上去說得是真話。”苗雪萍沉聲說道,“可是念秋,你以為刁靈雁心中認為的事實,就真的是事實嗎?”
“這……”A
e一臉迷茫。
“閨女。”苗光啟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應該想不到。”
“哎,正常。一孕傻三年嘛,肚子裡有了孩子,腦子就不那麼靈光了。”苗雪萍說道。
“說得跟你自己懷過似的。”苗光啟白了自己堂妹一眼。
“在悅心姐給我的那個夢裡,我跟樂山前後生了三個兒子呢。”苗雪萍瞪了苗光啟一眼,隨後對A
e說道,“不過,念秋你沒想到沒關係,林朔那孩子想到了就好。
你看,他懸崖勒馬,刁靈雁這送到嘴邊的肥肉,他都沒張嘴。
所以女人腦子偶爾糊塗一下沒事,身邊男人清醒就好。”
楊拓這會兒陷入了沉思,聽到苗雪萍這番話,他抬頭說道:“可能林朔懸崖勒馬,不是因為想到了什麼,而是知道了什麼。”
“楊拓,你能不能說人話?”苗光啟不滿道。
“哦,是這樣。”楊拓說道,“飛艇和聲波探測器的事兒,我早些時間發簡訊偷偷告訴林朔了,他知道我們聽著呢。”
“嘿!我就說林朔這小子怎麼忽然就開竅了,眼看要出軌,忽然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都給人姑娘開始上課了。”苗光啟一拍檯面,然後指著楊拓笑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叛徒。”
楊拓扶了扶眼鏡笑了笑,沒吭聲。
A
e這時候看向楊拓的眼神,倒是充滿了感激。
在這個屋子裡,兩個老的其實都不怎麼靠譜,反倒是楊拓,辦得是人事兒。
不過這會兒A
e心裡還是不明白,自己導師剛才說得第三種可能到底是什麼。
於是她問道:“那尤里安,為什麼非但不介意這種事情,還樂見其成呢?”
“傻孩子。”苗光啟嘆息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尤里安這個飼人,他所供奉的那頭蠱獸,到底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