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緩緩起身,他強忍住腰上的疼痛與心中的憤慨,自口袋裡掏出手機,給蘭德爾拔了過去。
“嘀……”
“您撥打的使用者無人接聽……”
再打,再無人接聽。
西門·金開始有些慌了,臉上的肌肉也慢慢變得扭曲。
便在這時,慣於與戈麥斯配合的多納爾適時開口勸道:“行了西門·金,你就趕緊答應吧,難道你的女人、你的球隊、你的球員們,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西門·金沒有理會,他繼續拔打,一遍一遍的打,動作機械得像臺機器。
又過了五分鐘,戈麥斯失去了耐心,他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道:“我要提醒你,還有十五分鐘,你的女人可就要光著身子了,而她的照片……我想帕克不介意發到網上去。”
“我當然不介意,不過在發到網上之前,我會先讓她感受什麼是快樂!”
帕克的話,以及他狂舔嘴唇的神情,讓西門·金感覺非常噁心。
但是他不為所動,因為他最少還有十分鐘,因為他已經將對足協這些人的祈求,轉變為了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電話繼續打出去,電話繼續無人聽。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西門·金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他看向戈麥斯道:“你們是社會派的人吧?那拉拉納先生,你們應該認識吧?”
拉拉納,是葡萄牙社會派的魁首。
一心想要上位的戈麥斯,哪怕是忘記了自己母親的名字,恐怕也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但是他不信,他不信西門·金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於是他突然哈哈大笑,用一種鄙夷的語氣道:“你還不如說自己跟元首是朋友,又或者你還可以說,你根本就是元首的私生子。”
多納爾也譏諷道:“行了金,拖時間對你沒好處,你一個天葡雜種,也配認識拉拉納先生?”
拉梅拉更是摟著帕克的肩膀,笑得已經彎下了腰:“你可太逗了,你要是認識拉拉納的話,還能被愛德華與古茲曼那種廢物欺負嗎?我說你這編瞎話的水平,是不是也太差了點!”
見他們不信,西門·金心下更急。
萬幸的是,蘭德爾的電話終於打了回來:“我去,我就洗個澡,你至於打幾十個電話麼?”
聽到這個聲音,西門·金緊張的身體一下便癱坐到了地上。
蘭德爾像是聽到了他粗重與獲救一般的嘆息聲,語氣立即就變了:“出事了?”
“出事了。”
雖然只是三個字,但卻像是用盡了西門·金全身的力氣,於是蘭德爾也只說了三個字,接著便抓起床上的衣服,飛快地衝出了門。
若干年後,在由亨利主筆的西門·金自傳《場邊上帝》裡,詳細記錄了蘭德爾說的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