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西門·金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沉聲道:“說吧,你們究竟要我幹什麼?應該不是想逼我給專家派道歉吧?”
多納爾“噗”的一聲把紅酒噴在了桌上,然後眼中閃出了一種似後悔又似驚訝地神情。
“去他媽的!都說天才總會在某些方面像個白痴,弄了半天這西門·金竟然是真的沒聽懂啊!”
想到這,他快速與拉梅拉交換了一個眼神,而拉梅拉的驚懼也絲毫不在他之下,兩人頓時傻了:“糟了!先入為主,弄巧成拙了!”
與此同時,一種來自於戈麥斯秋後算賬的念頭,飛快地湧入了二人的大腦:“媽的,只能將錯就錯了!”
於是多納爾沉下臉道:“專家派是個什麼東西?一群自以為是的廢物罷了,對社會、對葡萄牙沒有半點用處!”
“那你們究竟想要什麼?”西門·金語氣飛快,未知的恐懼,壓得他血液似在燃燒。
多納爾的語速同樣很快:“很簡單,我要你號召自己的粉絲,在社會派的內部大選以及地區大選中,全都為戈麥斯先生投票!”
拉梅拉也緊跟道:“沒錯!以你如今在平民中的聲望,只要你肯出面,相信我們一定能勝出。”
這兩段話,如果能在最開始就直接說出來,那麼西門·金就算是有所猶豫,但最終也一定會答應下來。
可是在見識了對方的無恥後,西門·金骨子裡的天朝血統爆發了。
“讓我幫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哼……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隨著《正氣歌》的詞句在他心中泛起,西門·金忽的挺身而起:“我拒絕!”
拉梅拉咬牙道:“你可別不識抬舉!”
多納爾也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肯答應,那麼聯賽冠軍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了!”
西門·金搖頭:“我拒絕。”
“你難道不怕坐牢?”拉梅拉氣急敗壞。
“坐牢?”
想到足協會讓古茲曼等人冤枉自己,西門·金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想比起那種已知的恐怖,他卻是更怕受到良心的遣責。
“我怕坐牢,但我更怕侮辱足球,更怕侮辱自己!”
“給臉不要臉!你就不怕每場球都被裁判針對,然後一路輸球、身敗名裂嗎?”
“還有……想想卡洛斯吧,他和你一樣都是27歲,你真想輸給他,被他踩在腳底?”
西門·金雖然單純且不通世事,但他不是傻子,他立即便知道對方是想借尊嚴來說服自己。
可是他不能接受,他也不願接受。
因為這種依靠無恥手段獲得的尊嚴,根本就是另一種屈辱。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