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拉河畔旁,古茲曼知道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與其為了區區的兩百萬留在這等著警察過來,還不如回去改改賠率,搞不好還能多賺一些。
想到這,這個靠腦子橫行一方的大流氓,在得到西門·金等人的承諾後,帶著手下走了。
一時間,河風裹著晚夏的暑意,帶著小雨灑在愛德華的臉上,將他從憤怒之中解救出來。
由於口中含著枚手雷,他此時說話不太方便,只能依稀聽出是在求饒。
「我錯了,放了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與他先前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笆笆拉恨恨地扇了他兩記耳光,又啐了口唾沫在他臉上,憤然道:「你真無恥!」
西門·金擔心愛德華會暴起傷人,於是趕緊將笆笆拉抱回懷裡,冷聲道:「愛德華,我已經報警了,你就等著坐牢吧。」
因為害怕,愛德華嚇得癱在地上,謝爾夫將手雷從他口裡拔出來,小心地收好,同時看向西門·金嘆道:「看來你這網紅也不好當啊。」
西門·金正色道:「謝謝你謝爾夫,要不是你,我多半也跟著笆笆拉去死了。」
謝爾夫不以為意,搖頭道:「迪奧戈家族對我家有恩,要不是老迪奧戈接濟我爺爺,我可能早就餓死了。再說了,你一個大網紅,從第一次見面就把我當成了朋友,我很感激你們。」
笆笆拉上去吻了吻謝爾夫的臉,正色道:「我們永遠是一家人,等我以後有了孩子,一定要讓他認你做教父。」
「對!你就是教父!」西門·金跟著來了一句。
笆笆拉的臉變得又紅又白,回過頭又羞又憤地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想到了之前的情景,頓時又後怕的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就聽一直沒說話的梵妮,此時突然哭了起來。
由於抱著笆笆拉,西門·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笆笆拉自己穩了穩心神,強撐著走到了對方身邊,抱著梵妮道:「你知道嗎?西門·金以前經常會和我談起你。你知道嗎?你錯過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聽到這話,梵妮哭得更兇了。
她又何嘗不知道西門·金的優秀呢?
可問題是,他窮啊!
望著梨花帶雨的梵妮,西門·金與笆笆拉終於走出恐懼,進入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情緒當中。
二人重新擁抱在一起,彼此間已經不用再說什麼。
不多時,警車的鈴聲從遠處傳來。
西門·金看著愛德華道:「你找人綁架笆笆拉,我會如實告訴警方。至於你找的是誰,你自己想清楚吧。」
愛德華當然在想,不過他並不害怕。
相比起警察,他其實更害怕剛才的笆笆拉。
想了一會後,愛德華突然笑了起來:「警察來了好啊!我有的是錢,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你們等著吧,等我出來,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西門·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想到以後都會遭到對方的算計,西門·金覺得必須用生命去保護他愛的人。
於是他快步跑回倉庫,並且憑著記憶,找到了一把之前就躺在那裡的鎬頭。
見他面無表情,特種兵出身的謝爾夫,立即就洞察到了他的心思。
於是他趕緊上前握住鎬頭道:「不行,殺人可是重罪!你犯不上跟這種人玉石俱焚。」
西門·金搖頭,面色森然:「不殺他,他就會一直纏著我們,纏著我倒也罷了,但笆笆拉卻不能再受傷害。」
弄明白他想幹什麼
後,笆笆拉被嚇得臉色蒼白,她趕緊衝過去抱住西門·金的腰,哭著道:「不行,你這樣做的話,我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