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再度遞出一劍,一團黑壓壓的劍氣風團,當頭壓向此人。
紫衣書生須臾間便被劍氣吞沒,生死不知。
姜道升忽然看向身側,只見身旁站著一位衣衫襤褸,滿目瘡痍之人。
姜道升笑道:「馬賢弟真是命大。」
馬工法臉色難看,從先前的交手,他確認一件事,姜道升的確所言非虛,那個紫衣書生修為的確不高,否則他馬工法就不是單單連跌兩境,而是乾脆走在黃泉路上了。
可最讓馬工法鬱悶之事,不是這滿身的傷痛,不是連跌兩境,而是在確認此人修為之後,想起先前重重,差點就道心崩碎了。
此人修為,只有區區二境!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這一艘大船,竟然就此碎裂,而在十丈開外,有一人懸停在半空,只是背上多了一個昏睡的少年。
「武夫,夏澤。」紫衣書生說道。
遠處,姜道升聽聞這個名字,猶豫了片刻,啞然失笑。
不會真這麼巧吧,夏澤,前不久才剛剛與李詩酒有過交集的夏澤?那個與整個大齊開戰的夏澤?
「此人當真只有二境?」馬工法轉過頭問道。
姜道升陷入了天人交戰,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不想身旁砰然一聲,馬工法沙怒不可遏,踏風而去,祭出最後一件也是殺力最高的本命物,衝向夏澤。
夏澤身形,杳杳冥冥,下一瞬,忽的出現在馬工法身前。
在他驚愕的眼神之中,一拳遞出。
半空之中,一道血霧,久久不能散去。
十境修士馬工法,屍骨無存。
夏澤輕輕抖落那件破損的有些難看得春醉法袍,半點血汙不沾身。
姜道升緩緩御風來到夏澤身前,苦笑道:「我與夏公子無怨無仇,此時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能。」夏澤說道。
姜道升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眉毛一挑,笑道:「夏公子就算不給姜某人面子,也該給李宮主一點薄面不是?」
其實從頭到尾,姜道升都有些一頭霧水,畢竟這一盤棋,夏澤從未在他的算計之內,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曾與他有什麼瓜葛,而後他便莫名其妙的闖入,還一拳殺死馬工法。
他端詳了夏澤一眼,此人莫不是那種初出江湖,遇見不平事就要管一管的愣頭青少俠?.
夏澤橫眉冷對:「李詩酒?知道上次遇見他,他是怎麼走掉的嗎?」
姜道升點了點頭,冷笑道:「事已至此,不打是不行了。動手之前,能否告訴我,夏公子到底為何能有如此之多的飛劍?」
「無可奉告。」
姜道升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短短几息,殺機四伏。
以他姜道升的修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轟隆一聲,陰雲密佈處,降下一道輝光。
姜道升煤頭為主,苦笑道:「江湖打打殺殺麻煩就麻煩在這裡,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夏澤收回四散在各處的壺公符,來來去去一共十張,這才能夠在小天地外,覆蓋上一個小天地,勉強遮掩天機。
吳來
也御劍懸停在夏澤身旁,伸出右手小拇指指向姜道升,沒好氣道:「你就是翠屏宮姜道升?在這歲寒渡船上殺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