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點點頭,沒有擺出武夫拳架,而是將手按向腰間那一枚硃紅色養劍葫蘆。
熟知這個動作的人,都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夏澤的飛劍,數量之多,速度之快,殺力之驚人,前無古人。
夏澤笑道:「若是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
任不倦眉頭一擰,很是不悅:「憑什麼?」
不想夏澤卻冷笑著反問道:「憑什麼?就憑打和不打,都由我做主,我要是不打,你在這艘船上片刻都待不下去。」
任不倦嘆了口氣:「依你便是。」
二人眼見就要動手,任不倦忽然大喝道:「等一等!」
夏澤眉頭一皺,罵道:「你他孃的你事怎麼那麼多!」
「補充一個條件,勝負未分之前,若是那吳來也動手趕我下船,你得攔著。」任不倦響起那個出手狠辣的吳來也,便不覺頭皮發麻。
「那我也補充一個條件,我贏你一次,你便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夏澤眯眼笑道。
「你怎麼不去死啊?!」任不倦怒罵道。
「你可以選擇不打嘛,大不了讓吳前輩趕你下水便是。」夏澤攤手笑道。
任不倦恨的咬牙切齒,強壓怒火道:「好,我答應你,來吧,別耽誤時間,動手吧!」
戰局一觸即發。
話音剛落,以他整個人為圓心,升起一股滔天劍氣。
劍氣無形,卻勝在如同荒野雜草一般繁多,烽火關某位張姓劍仙曾評價過他的劍氣,今生想要將劍氣磨礪到切割天地的境界,那真是難如登天,不過這位劍仙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那邊是除去頗多雜念,專門凝鍊劍氣,儘可能的讓劍氣繁多如野草,以勢壓人,一招制敵!
劍光刺目,隨著他的劍指揮下,龍捲劍氣如暴風疾雨傾瀉而下。
船上觀戰之人,不由得一陣罵娘,躲閃連連,這劍修打起架來還真是不要命。
危難關頭,夏澤猛地一跺腳,向著左側躍出,身形如離弦之箭,腳踏桅杆,眼看就要落入海中。
他的手在硃紅色養劍葫蘆之上猛地一拍,一籃一紅兩柄飛劍各自劃出一道弧線,而後化作夏澤腳底下的兩個支撐點,夏澤每踏出一步,那兩柄飛劍自會跟上,遠遠看去,竟像是踏空而行一般。
任不倦冷笑一聲,像是早就料到夏澤會有此一招,手腕一擰,那龐然劍氣便迅速調轉,轉為橫掃,追向夏澤。
又是幾聲手拍葫蘆的悶響,嗖嗖嗖的急促破空聲不絕於耳。
四道飛劍,接踵從那養劍葫蘆之中飛出,起先只是芥子大小,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恐怖劍氣刺得粉碎,縱使如此,夏澤仍是被那股劍氣吹得一陣踉蹌,差點跌入海
中。
「養劍葫蘆?沒想到此人竟然有一個養劍葫蘆?還有這麼多飛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身為劍修,他自然有用自己的孕育出的本命飛劍,可見到夏澤的養劍葫蘆,還有數量如此之多的飛劍之時,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我懂了,多半是花費大量神仙錢打造的仿製飛劍。」他轉念一想,要製成數量如此之多的飛劍,那得花費多少神仙錢啊。
於是不敢有半點大意,剎那之間,背後長劍出竅,握在任不倦手中,寒氣森森,劍氣凜然。
腳下一震,頃刻間已經來到夏澤身前,一劍遞出,劍氣席捲。
船上已經有人看出端倪了,這任不倦的修為,應該是在練氣第十境,憑藉著劍修的身份,戰力能夠憑空拔高一境。而那個夏澤,始終只能以養劍葫蘆內的飛劍應對,並無任何劍氣,連連倉皇躲避,那些個武夫手段是半點用不出來,可見二者境界之懸殊了。
「難怪那幾人要下注夏澤二連敗,看來是早早看出二人境界懸殊,認清了現實,早有預謀啊。」
任不倦一劍刺向夏澤眉心,眼看就要洞穿夏澤頭顱,叮的一聲脆響,一柄青色飛劍及時飛掠而來,撞在那白色長劍劍鋒之上,自己也被劍氣撞得倒飛出去,這才讓夏澤逃過一劫。
思君不由得捏了把汗,見夏澤平安無事,這才重新落座。
海面之上,被歪斜的劍氣劈砍出好大一道鴻溝。
思君心急如焚,卻發現暮雲此刻悄然落座。
「真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下注的方式有這麼多,賠率也不一樣。有人下注夏澤在百餘招內便可以擊敗任不倦,有人索性下注任不倦,但是在董爺爺和吳叔叔下注夏澤會戰敗兩輪之後,他們大部分人都下了重金押夏澤會二連敗,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