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可以修繕皮肉傷,可先前各處氣府竅穴收到的傷害,想要修繕起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有很多中五境乃至於上五境修士,之所以境界多年遲滯不前,最後只能等待壽元耗盡,就是因為歷經數次大戰,氣府受損卻無法修復如初,從而落下了各種癥結。
「以半步武神境,以一敵二,讓兩個十三境修士一死一傷,你王惡死的不冤。」道人憤憤不平。
「將那兩張符交出來,饒你不死。」王惡的聲音再度響起。
道人宋潦聞之色變,連忙御風退出三十丈。
遠處,王惡的身形逐漸清晰,笑容和煦,全身上下乾淨的像是洗過一般。
「不可能,你明明和我一樣,被這天雷地火擊中,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宋潦嚇得不輕,同時以手指探出天字元之中的劍氣,殺向王惡。
漢子笑笑,輕輕一揮袖,原本要取他首級的數十道凌厲劍氣,蕩然無存。
「我說最後一遍,交出那兩張符,不然,死。」
話音剛落,王惡的背後,無數山水靈氣,聚蚊成雷很
快就凝聚出一尊比道人和僧人更為巍峨雄偉的法相。
放眼望去,只能依稀看到法相玄鐵般的廣闊胸膛,可等到那尊法相緩緩屈身,道人倒吸一口涼氣,那法相竟然於王惡長得一模一樣。
僅僅是簡單的呼吸,就能吹到一大片山脈。
「若是我交出符牌,你王惡真的會言而有信,放我離去?」道人冷笑道。
「當然可以,我王善,一向說道做到。」漢子負手而立,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身穿鐵甲,而是一個頗為儒雅的儒士。
「王善?」道人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漢子。
「那老夫也直言不諱,這符牌我是肯定不會給,讓我猜一猜,先前與我擺出同歸於盡的架勢的,是你的陽神?」
王善眯眼笑道:「不該問的別問。」
道人笑著連連點頭:「那就是沒得談了?本想著若是閣下能好好說話,我能幫著一同將你體內那位煉化,從而使閣下成為一尊獨立的神靈。不過老夫勸一句,贏我未必有機會贏,但是我也有方法,讓你和這縹緲洲,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下一瞬,一記耳光從天而降,宋潦尚未反應過來,滿口白牙,便被一掌扇飛。
「再張打你的狗嘴,看看我能不能打得你上下兩個嘴倒置過來,糞從口出?」王善笑道。
道人噗的一聲吐出滿口鮮血,疑惑道:「你......你究竟是誰。」
王善笑道:「我叫王善,不代表我時時刻刻,都是墨守陳規的善類啊。」
「你們要是再不住手,就別怪我出手了。」
一道洪音,響徹天地。
有一位身騎白鶴的小童,從天而降。
山谷之內,夏澤對於外邊的大戰,全然不知。
此刻他的狀況說不上太好,身軀之上的血肉,如同乾裂的農田,大片大片的從身上剝落。
這鮫珠,比想象中的要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