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種被割裂，被分成兩半，另一個自己絕望的嘶吼彷彿還縈繞在心頭，讓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鼻尖嗅著屬於天道的氣息，她突然有些難以接受，想嘔吐，想瘋狂的怒吼，想不顧一切地揮開他的手，但是很快，這種情緒就消散了。
只剩下淡淡的茫然。
王斐靜默著，心裡巨大的空洞讓她整個人如浮在空中。
「叫在下有事？」顧鬼和氣地望著偏執。
「不要太過分。」偏執棕色的圓潤貓瞳有了幾分凌厲，隱隱顯出幾分捕獵者的豎瞳。
顧鬼挑眉，有一種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欠扁架勢，「在下只是幫她認清自我罷了，這都過分了？哎呀呀，天道都像您這般霸道嗎？」
顧鬼似笑非笑望向在場的天道，在掃過那些天眷者的眼睛時，他們的天道迅速把自家天眷者藏在了身後或直接下線離開，沒讓他們與顧鬼的黑色眼睛對視上。
因此，在場絲毫沒動的風泠和布之就顯眼了。
顧鬼露出之前見面時的神秘微笑，「現在沒人會打擾了。」
風泠雖看了全程，但對他們為什麼突然對峙上，又突然冷場結束沒看懂。
雖然沒看懂，但讓風泠警惕起來，這顧鬼明顯不簡單，對天眷者群體似乎有莫名威脅，還會挑撥離間天眷者和天道的關係。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顧鬼微笑。
風泠點點頭，決定聽顧鬼說一句。
顧鬼雲淡風輕地揮揮袖子，雙手背後，「我，就是玄夢世界的主神之一，偉大的黑暗神，極夜！」
「……」風泠抿唇，感覺彷彿誤入了什麼中二漫現場，為人尷尬的毛病突然犯了。
極夜。
這個名字風泠有印象，當初她五級巔峰，在靈域艱難擊殺了一頭六級森蚺，那個時候她力竭遇到了一群打劫她的神之信徒，他們的眼睛是灰色的，他們招出了一片黑氣，黑氣裡彷彿有無盡空間，她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出路，直到使用光系靈氣進行驅逐黑霧。
黑霧後是紅色皸裂的土地，遠方有一條血河，天空懸掛一輪黑色殘月，在她望著黑月時，她用於掩蓋眸色的獸魂不斷碎裂，心裡更是湧現無盡的負面情緒，直到她變成了黑暗的信徒，她的天道從布之變成了極夜。
墨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