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初雪那張溫婉的臉蛋下,在她柔和大度的性格之中,還隱藏著不輸於這兩條的叛逆。
當父親與大哥隱隱的透露出該給她相看合適的人家的意思的時候,實際上,她也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甄選。
作為一個從小就清楚自己的定位,以及初家的姑娘就要活得比別人更加的舒適與肆意的想法的女郎。
初雪覺得,讓自己的家人憑藉著一些不怎麼重要的硬體條件而甄選她的丈夫的話,還不如用自己的標準去選擇一個並不怎麼討厭的人生伴侶。
至於說以後的婚姻生活會不會像是其他女人一般那麼的悲慘,亦或是像是自己母親一樣的幸福?
其實初雪並不是多麼的期待的。
她只想將自己的人生過好,在此基礎上,尋一個不那麼討厭,能夠隨時說上兩句,並且在觀念上不會產生過大的分歧的男人就好。
而當她將自己的標準融合到父親的選婿的標準之中的了之後,卻發現,她在第一時間裡想到的並不是那些出現在各大詩會上的才子,各大聚會中的公子,而是那個坐在她的身後,時不時的用鋼筆尾巴輕輕的戳戳她的後背,問一些他搞不懂的物理或是化學題的邵同學。
很好。
初雪想到。
她大概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是一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好感的萌發期。
因為在她想到這個人的音容笑貌的時候,她竟是抿著嘴笑了。
她不討厭這個笑起來特別崢嶸的成熟的男生。
不,亦或是那個穿起西裝,打著領結時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嶙峋鋒銳的可以撐起一片天的真正的男人。
大概就是因為這份擔當與成熟,才能與自己說到一起,想到一起的吧。
初雪不知道,當她這麼想的時候,邵年時這近兩年的努力才算是看到了一絲的成果。
是的,因為在意所以注意。
對於初雪的關注,以及邵年時將自己無處不在的訊息網路用來蒐集初雪的資訊的假公濟私,才讓他十分順暢的融入到了初雪的朋友圈,她喜歡的話題以及事物當中。
所有初雪察覺到的舒心與無距之感,那可都是邵年時為其所做的努力。
只不過這種努力是那樣的潤物無聲,是那樣的引人歡喜,到了最後,讓這位濟城最清楚明白的閨秀,也為這個努力的青年人稍稍的開啟了心房。
現在的他們就這麼瞧著那個粗糙的口袋,你看一眼,我瞧一眼,然後莫名的就一起笑了。
“行了,行了,咱們繼續說在山東讀大學的選擇吧。”
“剩下的兩個自然是山東大學與濟城師範大學了。”
“依照我對你的瞭解,教書育人你好想並不是太感興趣。”
“若是你讀大學的話,讓我猜猜,你會選擇的專業,應該是文史類的,我猜的沒錯吧?”
聽到這裡的初雪將小桌上的口袋已經別回到了腰側,她跟著點點頭,回邵年時到:“我會選擇讀漢語言專業。”
“我希望畢業之後去報社做編輯,亦或者是從事與文學有關的工作。”
“當然了這份工作最好是與文字打交道,而不是與人打交道。”
“所以,你不用和我的父親一樣,擔心我回去當一個到處瘋跑的記者的。”
“當然了,我並不是說女性不能當記者亦或者是記者這個職業不太好……這只是……”
邵年時笑著將初雪的話茬給接了下來:“這只是,我很難想象我們初家的大小姐拎著裙子追在一個或者一群男人身後瘋跑的景象。”
“我想,平常的運動課永遠都拿不到A的初學同學,是真的不適合記者這個職位的。”
這話說的初雪臉上一陣發燙,為了挽尊她就跟了邵年時一句:“其實,我只是不擅長跑步罷了。”
“我的網球打的就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