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寫的部分明日還要上交,先生說不得還要隨堂抽幾個人起來背誦呢。”
“所以邵某人現在就要告辭了。”
“若是彭同學還有話不曾說完,請明日上課時分,用課間休息的時候,再來與我說道。”
“那麼初同學,我明日見?”
這最後的一聲只是對初雪一人說的,可就是因為邵年時的這份兒理所應當,並不曾讓初雪覺出只對她一人約定有什麼不對的。
故而在聽到了邵年時的告別時,她也十分自然的將話給接了過去:“明天見。”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念的姑娘的答案,邵年時那是十分的滿足。
他將自己斜跨在身上的揹包掂量了一下,一低頭就從兩位女同學身側另外一條小路上穿過,直接奔著校門的所在而去了。
剩下初雪與彭程程先是往邵年時離開的方向瞧瞧,然後就特別有默契的對視了起來。
“彭程程,你一個人放了學往這小樹林裡邊鑽什麼呢?”
“難道說……是為了追……”
說到這裡的初雪眼睛都驚訝的挑了一下,她用手指指了指邵年時離開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最好的朋友……
指的彭程程有些惱羞成怒,卻不知道為什麼,這脾氣卻是發不出來的。
她只是跟著跺了跺腳,將話題生硬的打斷,給引到了初雪的身上。
“什麼啊,我就是瞧著咱們班的這位邵同學放了學為什麼不回家反倒是要來這小樹林罷了。”
“誰成想他倒是警覺,一下子就將我給撞了一個跟頭。”
“反倒是你,初家大小姐,怎麼會認識咱們這位邵同學的?真的跟你說的那樣,他是你爸爸的好幫手嗎?”
“你沒聽他剛才自報家門說的嗎?他今年才十七啊!”
“也就比你我大了一個一兩歲而已。”
“我記得初伯伯的生意做的很大的,這十七歲的孩子,能撐得起什麼樣的生意呢?”
見到自己萬事都不放在心上且特別傲氣的好朋友彭程程竟然格外關注邵同學,初雪就很是有些奇怪。
可是這事兒涉及到自家爹爹的眼光以及替初家辦事兒人的能力上邊,就由不得要為自家人爭辯一下了。
於是初雪就將她從父親口中聽到的有關於邵年時的稱讚又給彭程程複述了一遍。
聽得這位平常只知道風花雪月以及花錢吃飯的大小姐,那是連聲的抽氣。
“真的假的,他一個農人的小子竟然有這般的本事?”
“以前書本上總是說有人生而知之有人天縱奇才,我以為都是胡寫來騙小孩的呢。”
“誰成想咱們身邊還真有這般有能耐的人呢?”
“只是不知道與我們濟城的名公子鄭繼成相比,這個邵同學能有對方的幾分?”
聽到彭程程這對鄭繼成抱有極大的好感的話,因為父親的緣故與對方打過不少次交道的初雪卻是有些複雜了。
極好的教養讓她做不出在旁人身後說人不是的事情。
但是她對於鄭繼成其人的感官,卻實在算不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