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商,從軍,從政,都要比現在的起點高,見識深,判斷遠。”
“是百利而無一弊的選擇的。”
這番自誇的話,邵年時開始還說的磕磕絆絆的,但是到了最後,說道了他心中的所想之時,就流暢順利了許多。
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也因為有人懂他而感到莫名的高興。
從這一刻起,邵年時對於初雪的喜歡更多了一分,就是因為這份知己之情,也是因為能碰到一個瞭解內心的人的不容易。
本就善解人意溫柔待人的初雪並不因為邵年時這小小的激動而感到不耐。
她將對方的話聽得仔細,也不忘記朝著她側下方的好友的所在偷偷的伸出了小手:“你在幹嘛呢?”
“快,拉你起來。”
這般蹲坐在地上的行為實在是太失禮了。
就著初雪的手爬起來的彭程程,卻是癟了癟嘴,她瞧瞧身側的那位一直保持著淺笑的好朋友,又瞧了瞧自出初雪出現之後眼睛就分外亮的大棒槌,她的嘴巴就撅的更高了。
“哼!”
敢情不是因為不開竅,而是因為心有所屬了啊。
瞧瞧,瞧瞧,現在對面那個男孔雀這不就是要開屏了嗎?
我啐,為啥要叫對方為孔雀呢,分明不過是一隻毛色花哨一些的錦雞罷了。
對,對面那個男錦雞現在可不就是上躥下跳的,就要對著心愛的人物昭現自己的羽毛又油又亮的樣子嗎?
嘖,可真是難看!
想到這裡的彭程程就甩了一下自己的馬尾辮兒,給了邵年時一個後腦勺:“誰樂意聽你的那長篇大論,心中情懷的?”
“你只說要與我們一起受教育就是了。”
“怕就怕有些人年紀大了一些,腦子又愚鈍,學習起來是跟不上趟的。”
“別等到了歲末年考的時候,考了一個末等,被年紀比你還小的同學嘲笑就行。”
這話說的有些不留情面,一旁的初雪對著邵年時臉上的笑不變,私底下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偷偷的拽了一下彭程程的小裙子。
她們兩位小姑娘的小動作,怎麼可能避的過邵年時的火眼金睛。
現在這心心念唸的人的招呼也打了,他人也從初家的經理員工轉成了另外一種更為平等的同學身份了,邵年時覺得,來日方長,沒必要從第一天就要顯得過於親密。
他也不想解釋,正所謂日久見人心,等到年底了,大家在學習生活之中多多的瞭解,初家的小姐就一定會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這個人,可能會為了達成某些目的說一些善意的謊言的。
但是對於初雪來說,某些時候他寧可真心以待的。
所以,現在的邵年時停下了自我的剖析對著對面的兩位同學拱了拱手,做了今日話題結束的道別。
“是,彭同學說的及是。”
“我是民國五年生人,現在已經十七,翻過年就是十八的年紀了。”
“比之彭同學,初同學來說,的確是大了兩歲的老頭子了。”
“所以我這位大齡的同學現在就要趕緊回家完成功課了。”
“不知道彭同學今日的國文課的課本可是背誦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