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臧克加心情莫名的就平靜了下來。
雖然因為一晚上的憤懣睡眠有些不佳,但是靜下心來的他還是以最好的狀態完成了這最後一場考試。
這對於從小受到了系統學習的他來說,後面的這一場考試並不算太難。
但是這一綜合的試卷給邵年時的感受卻是著實有些困難了。
他透過這場考試察覺出來自己對於物理以及化學兩個科目的薄弱之處。
也正是因為這場考試,讓他知曉了,原來自己也並不是一個全能的人才。
也多虧這張試卷當中還有歷史,法律,以及政治思想傾向方面的知識。
否則只憑藉著邵年時對於那兩門自然科學的一無所知,他的綜合試卷的成績,怕是要難看到一定的程度了。
所以考試出來,邵年時也實在是不願意對著身後那個一臉的志得意滿的新朋友。
將人打發回家閉門思過了之後,他趁著這會兒的工夫,特意的回了一趟自己的老家,許久不曾回去的丘村。
無他,他需要村裡的一位早早安排下來的人,替他去尋一個人。
而這個人姓王,是丘村當中的大姓。
只不過這人叫做王栓子,早年間跟他還有一兩件齷蹉,後來因為都投了一個老爺的緣故,就盡釋前嫌了。
也是那王栓子不像是當初的張燈官那般壞到了骨子裡。
因著王氏宗族在丘村紮根多年的緣故,又加上他們幾個被當初的邵滿囤一狀告到村長那裡最後反倒是跟大哥張燈官反目成仇的緣故,王栓子因為有了比對,對比於張燈官的流放,自己的勞動改造還真就不算什麼了。
再加上初家的老爺本就不是苛責的人。
王栓子去上的工又是農莊之中正經的拿工錢的佃農長工的活計。
所以他在聊城郊區幹活的時候,還真就沒有受到什麼苛責。
莊子中的管事管理的嚴格,但是卻沒少了他王栓子一點的福利。
又因為他的工錢每個月都自動的從管事的手中交到了丘村村長的手裡,這一來二去的,也讓那個年紀不大的管事的對他產生了一點點的同情。
雖然在金錢方面無法給他任何的幫助。
但是在莊子上發給佃農們其他的福利的時候,卻也不忘記也給他王栓子送上一份。
所以,當初抱犢崮的土匪突然衝擊他們莊子,擄走了那麼多一起上工的活計,還將十分照顧他的管事的也給一窩端了。
這從心理上,王栓子對於抱犢崮就沒有什麼認同感。
若不是在半山腰的苦牢之中,碰上了那個嬌滴滴柔弱弱的張姑娘,王栓子說不定就隨著自己的同伴一起,閉口不言,裝聾作啞的給土匪們送到後山去賣苦力去了。
可誰成想,愛情來了它擋也擋不住不是?
一半是為了能護住那個迎春花一半嫩的姑娘,另外一半則是存了護一護跟著他一起從聊城山莊當中擄過來的農人不是。
然後,這事兒就陰差陽錯的被他給幹成了。
幹成了之後他又廢了大力氣的跟初老爺取得了聯絡。
一來二去的,他想辦法將自己往山下面去運作。
待到他不輕不重的幹了幾票跟初老爺配合不錯的‘大事件’了之後,這抱犢崮的王家四兄弟以及現如今的領頭人都對他的能力予以了肯定,並且再也不會像是當初那般的防著他了。
於是,王栓子才能憑藉著自己的機靈勁,往東邊發展。
而他在取得了與山下的情報站建立聯絡的權利之後,他乾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跟丘村的王家人再一次恢復了通訊。
沒辦法,他要為張家的小姐著想。
她帶過來的護衛們全都給投到後山挖礦洞去了,只剩下她跟奶嬤嬤因為他的緣故在山上勉強有了一個落腳的地兒。
可是等到王栓子在私底下表現出了想要跟張家的這位庶出的小姐有更進一步關係的時候。
這位見到土匪怕的不行的女孩,卻是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難得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