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小兄弟來了?”
“快快快,快請進來!”
“你們也是,太沒有眼力架了,我跟邵小弟那是什麼關係,他來我這裡還用的上通報嗎?”
“你們幾個都給我記好了,以後但凡是邵小兄弟過來尋我,甭管是什麼事兒,先給我往裡邊引就是了!”
被訓斥的大弟兄連聲稱是,就在史進錢開懷的大笑聲中,邵年時就被引進了史進錢在鬥獸場後院處收拾出來的一片僻靜的接待貴客的會客廳。
他人剛進去坐定,就被迎面上來的史進錢的熱情給包圍了一個滿滿,
“邵年時!邵兄第!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想起來來我這個地方了?”
“平日裡你最煩的就是我這邊的吵鬧,今日突然造訪……”
“難道說我那給你送分紅的兄弟,沒有將錢送到嗎?”
說到這裡的史進錢嗖的一下就將頭轉了過去,一雙招子如同鉤子一般的死死的盯在他身後的馬仔的身上。
嚇的那位負責兩人聯絡的小弟,趕忙上前一步,替自己抱屈到:“大哥!絕無此事!”
“我月初的時候就將錢給邵二哥給送了過去!”
“邵掌櫃的……您幫我說句話啊。”
這事兒鬧得,邵年時趕忙擺擺手:“史老闆,我的史大兄弟,你現在可是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麼到現如今還是如此的急躁呢。”
“我今日過來,可不是為了生意而是有件私事兒想要勞煩史老闆幫我打聽打聽。”
“主要是我那些小兄弟,現在還替我在初家的藥鋪當中上工呢,著實是人手湊不夠了。”
“而我想要打聽的事兒……”說到這裡的邵年時就將聲音放低了一些,湊近史進錢幾分說到:“這事兒涉及的道可不是初家人的白路……”
剩下的話邵年時沒說,史進錢也能立馬就明白了,既然不是白自然就是黑了。
而就是因為這意猶未盡的話語,讓史進錢的態度就嚴肅了幾分,他也將頭湊過去跟著詢到:“是誰?想要問什麼?你只管說。”
邵年時也不繞圈子,開口到:“得意煙館,英家人。”
只一句話,這史進錢就抽了一口冷氣,倒著倒在了靠椅上,有些煩惱的摸索了一下大光頭,斟酌著先問了一句:“怎麼?弟弟得罪了英家?”
邵年時則是搖搖頭,將校門口所發生的事兒跟史進錢分說了一番,也說了自己打聽這一家人的緣由。
“我總要知曉對方家裡到底背靠著什麼樣的勢力。”
“免得因為判斷上有所失誤,再給自己尋了無法解決的麻煩啊。”
這是謹慎人。
聽完這番話,史進錢直接朝著邵年時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弟弟果真是本事人,就衝著這份謹慎,你也一定不會出事兒。”
“這英家的人,你別說我還真就打過幾次交道。”
“我們兩家從事的買賣不同,你別瞧著你史進錢哥哥做的是搶錢的生意,往外面說著風評著實不怎麼好。”
“那害得人家親家當場,家破人亡的事兒哥哥我也沒有少幹。”
“但是若講究這陰損與毒辣……呵呵……”摸索著光頭的史進錢臉上帶著無盡的鄙視:“那還真比不上那個英家的人。”
“他們家祖上在禁菸的時候就做福壽膏的生意,等到林大人禁菸的時候就在原本的濟州協領的庇佑下進行暗樁操作。”
“現在舊政府倒了,可是這菸草的生意他卻一直都沒有斷。”
“若不是田督軍這人現在忙著剿匪,在濟城內肅清一切不利於剿匪的不穩定因素,他英家人說不得就要將這個煙館裡邊不應該往外賣的東西,全都拿到明面上來賣了。”
“至於你說他現在新的靠山,比原本的還不好搞。”
“弟弟若是吃了英家人的虧,哥哥我幫著偷摸的弄死兩個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若是咱們乾的手腳不乾淨,被人查出來了,到時候,我這一大窩的人,怕是被人給當街打死了,也沒人敢替咱們兄弟報仇的啊。”
“這事兒,從根兒上論,就是咱們的政府是個慫包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