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的樂鏡宇心中一顫,他剛想伸手阻攔一下身旁的鄭公子想要勸對方等到事後談攏了後再說他的打算呢,這位等不及的鄭少爺,卻是在暴起了之後,直接動了手。
“老子來這裡不是看著你唧唧歪歪的給我談生意的。”
“小爺之所以帶著這麼多的兄弟過來,就是為了以勢壓人的。”
“佔了的驢場憑什麼不給拿出來,今兒個若是不把那張家的驢給放出來,小爺我這就要發飆了!”
“方連長!方連長!你的人呢?”
“全都給我拉出來,將這位人模狗樣的邵經理給我扣下了,往東阿初家的膠場那邊押過去。”
“往那邊的管事的送個信兒,就說,若是不讓一切迴歸到原樣,小爺我今兒個就把你們初家的經理也給當成驢給圈起來。”
“至於理由?那都不是現成的嗎?”
“聽說東阿匪患嚴重,我們要對精英人才事實重點的保護啊!”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保護完畢?那是我們的問題嗎,那是土匪識不識趣的問題啊!”
說完這番話,這鄭繼成就得意洋洋的將自己的雙腳一抬,啪啪的給搭在了邵年時與樂鏡宇談判的桌子之上,就等著他帶過來的兵將對面那個囂張的小子給捆個嚴嚴實實。
可是這個動作鄭繼成都保持了許久了,也不見著辦事兒最麻利的方連長應著聲的進來接應一下。
讓這位鄭公子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臉上原本還有的洋洋自得都變得有幾分尷尬起來。
大概是等待的時間過長,這鄭公子覺得忒沒有面子了。
他終於將自己翹起來的腿又給放了下來,帶著一肚子的氣想起來往屋外瞧瞧。
“你們他孃的到底在幹什麼?”
“方連長你耳朵聾了嗎?我在裡邊喊了半天你在外面給我磨蹭個啥?”
吼完這番話,鄭繼成那是一推門就往屋外去興師問罪去了。
他琢磨著屋外計程車兵八成是走了神兒,沒聽到他的命令,他可是要將這種散漫的風氣都給罵空了才是。
誰成想,鄭繼成這一嘎吱推門,卻瞧見屋外竟是空蕩蕩的一片。
原本還有兩三個勤務兵就在院門口處巡邏呢,此時卻是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從這扇推開的院門處往外望去,原本應該是站成一個縱列的隊伍就好像從不曾出現在東阿一般,竟是就此失去了蹤跡。
驚的這位鄭家的公子,忙不迭的快跑了兩步,嘎吱一下就將這半遮半掩的院門全數給推了開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在這個院落正對的那鬱鬱蔥蔥的山坡草地上,他帶來的那百十口子的隊伍再此時竟是被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給包了圓兒。
而包圍他們的隊伍,只瞧著身上穿著的軍裝,手中拿著的武器,竟是比濟城守備軍的還要埋汰上幾分。
按理來說這樣的烏合之眾他的部隊應該迎頭痛擊,怕是不過五分鐘就能將其給擊打成七零八落的模樣,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
可是現在,他手下的隊伍不但沒有進行反抗,反倒是十分配合的遠離了他們談判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