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清猛然劈出一刀將面前的東突厥計程車兵的左臂齊根斬掉,然後合身用肩頂著那個突厥士兵的胸膛,將他推在了長城的城牆上。隨後抱住那個突厥士兵的下盤,猛然一掀便是將那個突厥士兵由長城上直接丟了下去。
類似的情形此時在長城防線的各地都在上演著,張德清抱著在長城防線上多死一個突厥士兵就能少一個突厥士兵進攻武威郡的想法。於是便是將突厥人進攻長城防線的樓車放到了近前,他的本意是放這些樓車將長橋架在城牆上,隨後堵住樓車所降下的長橋的出口處,使用弓箭和火槍對樓車內的突厥士兵進行擊殺。
但人算不如天算,這種名叫樓車的攻城工具張德清在中原內地是見得多了,無外乎便是將長橋架在城牆上,最後士兵沿著長橋魚貫而入,登上城牆進行作戰。但是面前的這些突厥人不知發的哪門子的瘋。,在將樓車的長橋放下之後,從裡面第一個衝出來的不是突厥士兵,而是一頭尾巴著了火的瘋牛。
十幾頭瘋牛自十幾架樓車的長橋上衝了過來,將一些躲閃不及計程車兵直接用牛角挑飛。就在張德清手下的軍隊忙於撲殺這十幾頭瘋牛的時候,樓車內部的突厥人突然發難,飛也似的衝過了並不是很長的樓車長橋,衝上了城牆,與城牆上的長城守備軍絞殺在一起。
突厥人仗著一時的血勇,長城守備軍則是仗著火器的犀利和人數眾多之間的搭配,兩方此時便是針尖對麥芒的頂在了一起,誰也不肯後退一步。不過突厥人雖說勇猛兇悍,但畢竟處於人數劣勢的一方。而且一開始全是仗著城上守軍被那十幾頭瘋牛充的亂了陣腳,方才登上城牆。但是此時那些瘋牛已經盡數被撲殺了,重新結陣而來的長城守備軍已經開始逐漸的將這些突厥人壓制回了長橋的出口處。只是礙於突厥人悍不畏死的從樓車衝上來,補充進城牆上殘留的突厥部隊中,這才沒有徹底的將突厥人從城牆上趕下去。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突厥人的作戰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他們雖然相互之間配合的並無章法,但是僅憑著一腔血勇和一身蠻力便已經是讓長城守被軍承擔不了不小的壓力,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傷。此時在後方援軍補充不及時的情況下已經有了失敗的苗頭,不過因為兩方軍隊此時正絞殺在一起,倒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張將軍,讓火龍出擊吧。再這樣跟突厥人消耗下去,一旦補員的部隊稍有差池,延後一時片刻,那咱們的長城防線可能就要丟了,到時候咱們就是得不償失了啊。”一名參謀人員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對張德清說道。
“你這從哪裡弄的一身的血?是你的還是誰的?”張德清知道這些參謀人員並非是正規的作戰人員,所以在近身肉搏的環境下戰鬥力也是值得商榷的,所以此時見到那名參謀人員滿身鮮血的樣子,不由得便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都是誰的,總之現在手腳都在,還能走路說話。就權當這些都是突厥人的吧,這個東西我就不跟他們爭了。”那名參謀見張德清問到自己這一身的鮮血,便是隨便跟張德清扯了幾句。
看到那個參謀神采奕奕,並不像是負傷的樣子,張德清這才算是鬆了口氣。軍隊裡計程車兵沒了可以再去招募,可以再去訓練,絲毫不誇張的說:在李文淵設立的新兵營中完全可以實現流水線時的生產職業士兵,但是兩軍陣前打仗的話並不是只看誰的兵力多,便可以奪得勝利。畢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兩邊把自己的部隊都囤積到邊境上,隨後人少的那一邊,自己撤退認輸便是了。所以說,若是將軍隊計程車兵比做手腳的話,那麼這些參謀人員便是指揮著手腳進行進攻和防守的大腦。所以對於一支軍隊來說,他計程車兵誠然是重要的,但是這些參謀人員卻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現在怎麼樣了?下一隊前來補充前線士兵的補員隊伍還要多久能到?”張德清見自己身邊的突厥人暫時都被殺散了,於是便問一旁的另一名參謀說。
“看這樣子至少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到,畢竟先前那隻補充兵還沒有上來多久。咱們現在又無法將這裡的情況及時的傳達出去,所以後面的補充部隊很可能依然按照事先所計劃好的那樣每一個時辰來一次。”那名參謀此時已經是累得有些脫力了,只能斜倚著城牆靠站著。不過雖說身上有些疲軟無力,但是所幸頭腦並未受到影響,仍然是可以很清晰地回答出來張德清的問題。
“怎麼?這才過了半個時辰嗎?我怎麼感覺有些是時日了。”張德清聽到參謀的話之後大為的吃驚,但是他隨後向著不遠處的戰場看了過去。此時已經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除了一些重傷的人直接被抬到了長城靠南的一側的地上躺著之外,另一側正在戰鬥計程車兵之中不乏隨便扯了根布條,捆住流血的傷口之後,便是輕傷不下火線的戰鬥著人。
看到這裡,張德清便是知道自己的這支長城守備軍有些油盡燈枯的意味了,於是便對先前提出建議的參謀點了點頭說道:“是時候了,讓前線的軍隊再努把力,至少給我堅持到火龍徹底焚燬的那些樓車的時候。到那個時候,讓他們把吃奶的力氣都給我使出來,咱們關門打狗要是被狗反咬了可就丟人了。”
參謀在得到了張德清的首肯之後,便是率領著一支自己的親衛部隊再次殺入戰場中,向陷入苦戰的守城部隊傳達著張德清的命令。隨著張德清命令在防線上不斷的傳遞著,原本有些體力不支,正處於崩潰邊緣的防守部隊便是再次的鼓起了勁頭與面前的突厥人拼殺著。
與此同時,原本蒙在火龍上的油布便是被守候在一旁計程車兵掀了開來,露出了隱藏在油布下面的銅製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