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豹一臉可惡的表情,“他們沒有帶我,你們一定要將他們抓住,然後直接判死刑,這幫傢伙不得好死。”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會去哪?”
“除了上天入地,其他地方都有可能去。”
“這裡面有人。”有個武警在下水井旁喊道。
大家聞聲圍了上去,幾個武警進入排水道仔細探尋,找到了四具屍體和一把槍,其中一個人沒人認識。為什麼會有人死在這裡面,是起爭鬥了嗎?這個沒人認識的人死在排水道中的西邊,那三個死在東邊,並且西邊此人身旁有槍,高隊長拿著手電進入排水道,看到三人中槍部位都在背部。很顯然,是西邊的此人用槍將東邊這三人殺掉的,這不像是起了爭鬥,而是被埋伏射殺,而埋伏在這裡的此人極可能是噬狼派來的殺手,是要殺噬豹的。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帶噬豹一起逃走?為什麼被殺掉的只是這三人,而凌風、疤子和趙壁都逃走了?為什麼這殺手又死了,被誰殺的?一連串的為什麼在高隊長的腦海裡縈繞。
凌風三人肯定不會沿著省道逃走,一定是竄進了兩邊的山地,高隊長讓幾個武警去搜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高隊長本沒指望真的找出什麼來,畢竟走在那裡面連腳印都不會留下的,還能留下什麼線索,但是有個武警呼叫高隊長過去,說是發現了什麼。原來地上有血漬,從血漬周圍這塊區域裡的雜草折損看得出,有人在這裡打鬥過。
現在,郭小桔載著凌風一路前行趕赴草灘,想把車開快起來,但山地真的很難行,如果開快很有可能車會翻個四腳朝天的,郭小桔的眼睛不僅盯著前方,還掃視後視鏡,還環顧左右,生怕武警從哪裡追來。疤子給凌風那幾拳確實很重,現在凌風的腦袋還在嗡嗡叫,凌風時而搖晃腦袋,時而用手敲擊,想讓嗡叫停止,讓腦袋清淨下來。
突然,凌風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有東西,掏出來一看,狠狠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個腦子,簡直是豬腦子。”
“怎麼了?幹嘛這麼罵自己?”郭小桔目不斜視地問道。
凌風看著手裡的槍,說:“這把槍在我口袋裡裝著,剛才我怎麼把它忘了,用這對付疤子,他連碰我一下估計都不敢了。”
“這槍是哪來的?”
“奪來的,幸虧有這把槍,不然我們根本逃不出來。”
“你先把槍好好收著,說不定我們還能派上用場。”
凌風看了一眼郭小桔,問:“怎麼是你來接我,凌雲呢?”
“我們去草灘,去那與他會合。”
開出山地車跑得快得多了,郭小桔感覺車輪在空中懸著跑,速度也快趕上磁懸浮列車了,很快便到了草灘,草灘到處都是水窪,郭小桔小心駕駛著車,避免車輪陷進去。凌風一直張望尋找凌風,這裡不見一個人,不過看到了一輛車,在前面停著,不知道車裡有沒有人。
“會不會是凌雲?”凌風問。
郭小桔仔細打量著,這車雖然和凌雲從醫館開走的那輛車是一樣的顏色,但車的型號不對,郭小桔還注意到這輛車的前輪是陷進了水窪,難怪趴在這裡一動不動。
郭小桔說:“你把槍給我,我過去瞧一瞧,如果發現情況不妙,趕緊開車逃命。”
“丟下你不大好吧!”
“你要知道,你現在是逃犯,如果被抓住,那我幫你越獄的罪名也就坐實了,只有你逃掉,對你對我都好。”
郭小桔把槍和手都在口袋裡揣著,向那輛車走去,距離漸進,看清楚了車裡有人,是誰還辨不出,車裡的人看到了郭小桔,略顯激動,他開啟車門下了車。
郭小桔把槍丟在了口袋,手掏出來了,是凌雲,倆人相視,不約而同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凌雲下意識望向郭小桔身後的車。
郭小桔說:“他逃出來了,我把他帶來了。”
只見凌風下了車,向凌雲走來,成功了,自由了,為了這一刻凌風付出了太多的心血,雖說驚險不斷,但最終還是有驚無險逃出來了。
漸漸地起了一點風,拂在凌風的面部,感覺就像輕紗一樣輕柔,像是大自然為自己獲得自由而舉行的一種歡迎禮。
凌風不知不覺流淚了,是熱淚,無辜入獄十年,此刻凌風不想載歌載舞歡慶,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這十年心裡太憋屈了。
“趴下,趴下,快,啊……”凌雲和郭小桔突然大叫了起來,瘋狂般的大叫。
郭小桔的車後備箱中有人,是王翠,她這時從後備箱出來了,手裡提著一把槍,在背後開了一槍,凌風流著淚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