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以我之見,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怎麼可能有一百五十萬的蠻兵,估計,充其量也不過幾萬人罷了。哼,這所謂的八百里加急完全就是那李斷江的謊言。”丞長老指著那個拿著錦帛的侍衛,袖子一甩,冷冷的道。
劉允均其實只猜對了一點點,那就是,陳兵邊境的蠻兵確實沒有一百五十萬。包括增兵的數量,加起來也不過一百萬而已。
李斷江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在敲打宗國。莫要將事情做的太絕,要知道現在蠻兵對我天陽宗國虎視眈眈。這萬一我要是沒守住朔東郡的話,這天陽宗國豈不是要亡國了?
“看來蠻人還算是講信用。”劉允均拱著手,低著頭,心中暗喜。
其實這一切,劉允均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這幾天蠻人一直往朔東郡附近調集兵馬。只不過,他不知道陳兵邊境總共有多少蠻兵罷了。
這一切,是劉允均和蠻人使者私底下商量的。
現在劉允均已經將整個天陽宗國能調集的兵馬全部掉到了京城附近。
為的就是和蠻人裡應外合,幹掉李斷江。然後兩家兵和一處,攻打大黎帝國。
同時,也是為了防止蠻人變卦,防備蠻人在幹掉李斷江之後繼續南下而做出的決定。
劉常洵坐在位子上,聽著劉允均的言論,不禁的點頭,彷彿也認同了這個觀點。
“我不同意這個觀點。”
一道急促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劉允恩站了出來,冷冷的瞥了一眼劉允均,然後衝著宗主拱拱手,說道:“宗主,我不同意這個觀點。丞長老所說的這些話,在我看來,全都是在放屁。”
劉允均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侮辱過?只見他陰冷的看向劉允恩,臉色陰沉,沉聲道:“怎麼?你劉老三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劉允均和劉允恩是兄弟倆。他們兩個全都是上一任宗主劉允承的弟弟。只不過,劉允承是前前任宗主正妻所生。而劉允均和劉允恩則是偏房所生,只不過,兩人不是一個母親。
其實,說白了,他們三個人是同父異母。其中,劉允恩年輕最小。所以,被劉允均叫做劉老三也無可厚非。
在劉允承死後,劉允均則趁機廣收黨羽,培植自己的勢力,妄圖徹底掌控朝政。
“你劉老三以為,我是在信口雌黃,胡攪蠻纏嗎?”劉允均指著劉允恩,雙眼中閃過道道冷芒。
“哼,如果不是你這個頑固的劉老三,我早就成了宗主了。”
劉允均心中狠狠地想道。
“難道不是嗎?你這不是信口雌黃,難不成還是口吐芬芳?”劉允恩聽到劉允均叫他劉老三,心中怒火直燒。他冷冷的看著劉允均,咬著牙,聲音低沉的道。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劉允均怒極反笑,他指著劉允恩,面色陰冷的道:“據我所知,你根本就不懂軍事,和軍事有關的事情,你根本就沒有碰過。那我問你,你是如何覺得我的話都是信口雌黃?還有,你去過朔東郡那裡嗎?你見過朔東郡和北曲鎮中間的地形嗎?你知道那個地界叫什麼名字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
劉允恩雙目圓睜,指著劉允恩,面色猙獰。
說真的,劉允恩還真沒去過朔東郡。也別說朔東郡了,就是京城他都沒出去過。
“宗主,以我之見,李斷江這絕對是無中生有。”劉允均回過頭來,向著劉常洵拱了拱手,一副嬌縱的模樣。
“宗主,這不可能。縱觀李斷江執掌朔東郡這二十幾年來,他何時傳過這八百里加急?怕是一會都沒有吧?還有,別說這八百里加急了,就是三百里加急都不曾有過啊。”劉允恩急忙拱了拱手,開口道。
“不錯,三叔說的也有道理。”劉常洵看著一副憂國憂民樣子的劉允恩,點頭道。
“哼,李斷江之前沒傳過八百里加急是沒錯,可為何這次偏偏要發這八百里加急?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次丞長老是不是想的太過簡單了吧?”劉允均撫摸著鬍鬚,冷冷的看著劉允恩。
“嗯嗯,二叔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劉常洵聽著劉允均的話,也點點頭。
“宗主,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我尚不得知,可是這封八百里加急可是真的。如果我們沒有一丁點反應的話,傳出去,可不好聽啊。”劉允均隨意的瞥了一眼劉允均,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聲音悠長的道。
“哦?!怎麼不好聽?”劉常洵疑惑的看著劉允恩,好奇的道。
“宗主,如果我們對八百里加急都沒有反應的話,那以後哪個地方的駐守將軍遇見大事之後,怎麼敢再發這八百里加急啊。”
劉允均語重心長的道。
“嘶,這說的也有道理。”劉常洵點點頭。
“哼,有什麼道理?李斷江和其他的駐守將軍不一樣。這李斷江蔑視王法已久,如果我們對這封不知真假的八百里加急都有所反饋的話。哼哼,這會讓其他人怎麼看?那些各地的駐守將軍們會不會認為是宗國怕了李斷江?讓那些鄰國的人怎麼看我們?說我們一個碩大的宗國,竟然屈服於一個小小的駐守將軍淫威之下?”劉允均撫著鬍鬚,看向宗主,聲音低沉的道。
“這說的也有幾番道理。”劉常洵又重新看向劉允均,點點頭道。
“你這是偷換概念,無恥至極。這是兩回事,你怎可混為一談?”劉允恩沒想到劉允均會這樣說,當下就指著劉允均的鼻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