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天黑,趙璟桓為了一個女人在醉春樓打死左慶澤的桃色事件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成為世家貴胄們茶前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大理寺刑部不約而同地表示沉默。
皇上已經親自審問罰過了,此事無需他們過問。
蕭皇后得知緣由,火速命人把齊王趙璟銘召進坤寧宮:“此事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趙璟桓分明是有意的,母后早就說過,醉春樓在京城太過招搖,信不信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層出不窮,這樣一個燙手山芋,還留在手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出手賣掉!”
在她眼裡,秦王趙璟煒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
到時候,趙璟銘就是替他辦事的王爺,身為王爺更得以勤政廉潔服眾,否則日後肯定會讓人詬病,不如早點出手來得乾淨。
“母后,京城大員們都喜歡去醉春樓消遣,是名副其實的聚寶盆。”趙璟銘一臉無辜,“如果給了別人,兒臣豈不是太虧了。”
母后就是太偏心。
憑什麼二哥當儲君是名正言順,他就不行?
誰說他只能是個辦事王爺?
“你若藏得好也就罷了,偏偏連你父皇都心知肚明醉春樓是你的。”蕭皇后苦口婆心地勸道,“如今,你父皇對你委以重任,把飛魚衛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難不成你等著再讓人去醉春樓鬧事抓你的把柄嗎?”
趙璟銘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過注重錢財,計較個人得失。
遠遠不如趙璟煒識大局。
“可是母后,這一切都是二哥跟六弟之間的恩怨,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啊!”趙璟銘覺得很是委屈,左慶澤被趙璟桓打死了,跟他的醉春樓有什麼關係?
“糊塗,你跟你二哥一母同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出了事,你也好不了哪裡去,怎麼跟你沒關係?”蕭皇后恨鐵不成鋼道,“儲君之位早晚是你二哥的,你得處處為他著想才是,聽母后的話,把醉春樓賣掉,安心幫你父皇掌管飛魚衛,替你二哥拓展人脈,好好培養心腹才是。”
趙璟銘應著,面無表情地出了坤寧宮,吩咐近侍:“把我要賣掉醉春樓的訊息傳到老六那裡去,若是他想買,就賣給他。”
“殿下,為何要把醉春樓賣給景王殿下?”侍衛不解。
“因為我要坐山觀虎鬥!”趙璟銘冷笑,“只有他們鬥起來,我才有熱鬧看,不是嗎?”
是夜。
義瀾醫館燭光搖曳。
正廳屏風後的床上仰面躺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裙襬上還帶著血汙,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謝錦衣讓珠兒給她餵了一粒丸藥,又給她取了被子蓋在身上,淨了手,才緩步出了正廳。
“她怎麼樣?”趙璟桓搖著扇子問道。
“尚無性命之憂!”謝錦衣落座,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安頓芍藥姑娘?”
左慶澤出事後,芍藥並無離開醉春樓。
雖然趙璟桓留了人暗中保護,但她還是遭人暗算,受了重傷,險些丟了性命。
“自然是先讓她住在醫館,待她康復後再做計較。”趙璟桓雲淡風輕道,“如此就有勞蘇大夫了。”
“一萬兩,我保她徹底康復!”謝錦衣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