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玄空眨眨眼睛,摸著下巴道,“趙款那個小白臉,我都看不上,南香能看上?還跟他生孩子?”
南香從小就清高孤傲的。
走起路來昂首挺胸的,能看上趙款那樣的?
謝錦衣頓覺無語。
黑市大名鼎鼎暗夜之王款爺,怎麼會成了小白臉?
她越發覺得玄空的認知嚴重有問題。
見她不語,玄空又道:“反正這事棘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安生過你的日子,你師父上個月來信說,不讓你擔心他,我尋思,他既然能把信送出來,至少他行動是自由的。”
“若真的自由,那他應該回來了。”謝錦衣把配好的藥交給紫玉,讓她去後院跟疏梅她們一起做成藥丸,等許辰來的時候捎給齊王妃,紫玉拿了藥就去了後院,玄空自顧自地斟了茶,若有所思地看著謝錦衣,“聽說你御前失言,惹怒了皇上?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
看不出,這丫頭膽子還挺大的。
不愧是他的師侄,像他,哈哈!
“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謝錦衣不想跟他談論此事,問道,“您怎麼聽說的?”
“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為什麼不能知道?”玄空輕飄飄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聽大長公主說的,她還說,好在皇上看重景王,應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大長公主?”謝錦衣很是吃驚,“您怎麼見到大長公主的?”
大長公主跟楚老太爺常居雲霄山莊,幾乎是避世不出。
怎麼會跟他有來往?
“我怎麼就不能見到她了?”玄空翹起了二郎腿,得意道,“上個月大長公主派人來請我去雲霄山莊給楚老太爺看診,楚老太爺跟我一見如故,懇求我給他治病,我現在是楚老太爺唯一認可的神醫,大長公主請我每月初一十五就去雲霄山莊給楚老太爺把脈,一次診金一百兩。”
“師叔,楚老太爺是陳年舊疾,一時半會也治不好吧?”謝錦衣很是意外,“您有把握嗎?”
她給楚老太爺把過脈,多少了解一些楚老太爺的病情。
治癒是不太可能的。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愛鑽牛角尖。”玄空不以為然道,“我說我定要醫好他嗎?這件事情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正我每次去,楚老太爺都很高興,拉著我下棋鬥鳥的,他們不缺那二百兩銀子不是?”
“難道師叔就缺那二百兩銀子?”謝錦衣總算明白了玄空的心思,看病是假,混吃混喝混診金是真的……她也沒有虧待過他們師徒啊!
除了那些藥包,玄空他們看診的費用,她一文都沒有拿。
都進了玄空的腰包了,他怎麼還挖空心思地賺錢呢?
“銀子還有嫌多的嗎?”玄空不耐煩道,“這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我也不會害他,倒是你,手下那麼多莊子店鋪,一味地指望別人給你打理,自己當甩手掌櫃的,也不怕被人坑了,依我看,那姓衛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管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謝錦衣知趣地沒吱聲。
她相信衛遠夫婦的為人。
不會因玄空的話,去懷疑他們。
玄空見謝錦衣又不吱聲,便起身哼著小曲,端著茶碗去了後院,愛信不信,反正坑的也不是他的銀子。
生薑瞅著玄空離了正堂,才一溜煙上前道:“王妃,師父性情如此,您不要放在心上,昨天衛掌櫃過來拿了兩貼膏藥,順便讓師父給他把了把脈,衛掌櫃給了膏藥的銀子,沒給診金,師父就不高興了,所以才對衛掌櫃不滿的,其實衛掌櫃挺不錯的。”
“我相信衛掌櫃的為人。”謝錦衣笑,又問道,“聽說最近師叔給你和白朮做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