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問?”謝錦衣停下腳步看著她,烏雅抱胸,冷聲道:“此事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因為我對趙璟桓的事比較關注,所以他若是如傳言中那樣身中其毒,斷不會如此奔波操勞,他是個什麼人,想必你比我清楚。”
“他中沒中毒,嫂嫂最清楚,何必來問我?”謝錦衣平靜道,“當初他跟你在一起受的傷,太醫院會診斷言此毒無解,我又怎麼會有解藥?”
天香閣的《毒經》輕易不示人。
要不是她機緣巧合有幸看到,趙璟桓的毒絕對解不了。
她不信,烏雅見過那本書。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烏雅伸手扯下一朵開得正盛的雛菊,聞了聞,放在手裡把玩著,“據我所知,你的人偷了天香閣的書,從而得罪了天香閣,所以你師父還被扣押在那裡,而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是要想辦法把你師父接回來,對不對?”
“當然不是。”謝錦衣自是不肯承認。
猜是一回事。
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跟她烏雅沒有任何關係,她為什麼要向她承認?
烏雅乾笑幾聲。
大踏步進了頌風殿。
容婉柔已經帶著趙禹就座,秦王和秦王妃,齊王和齊王妃依次坐在她下首,趙璟桓謝錦衣和趙璟川烏雅次之,過了一會兒,蕭太后才跟顯慶帝馮貴妃以及一干嬪妃走進來,眾人起身行了跪拜禮,照例說了幾句吉慶的賀詞,顯慶帝和顏悅色地說了平身,眾人紛紛落座。
宮女們這才魚貫而入地上菜。
“這是家宴,大家都不要拘束。”蕭太后把自己面前的葡萄給顯慶帝端了過去,笑道,“皇上不動筷,他們都不敢動呢!”
顯慶帝哈哈笑,率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招呼趙禹:“禹兒,來,到朕身邊來。”
趙禹歡快地跑了過去。
眾人這才動筷。
趙璟桓和趙璟川剛到一小會兒,兩人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
謝錦衣給趙璟桓盛了碗魚翅羹:“先喝口潤潤嗓子。”
趙璟桓接過來,三下兩下喝完,又拿起筷子給謝錦衣夾菜:“你多吃點,看合不合你口味。”
這些天他白天都不在家,晚上一上床就直奔主題,完事後倒頭就睡,雖然兩人天天見,實際上謝錦衣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在忙晉安王府的事。
烏雅扭頭看了看趙璟桓,見他不停地給謝錦衣夾菜,心裡有些鬱郁,趙璟川並非察覺烏雅的異樣,小聲對趙璟桓道:“晉安王府的用地已經談妥,圖紙也修改得差不多了,明天咱們都好好在府上歇歇,等秋狩回來後再動工就是。”
“好。”趙璟桓欣然答應。
秦王眼尖,打趣道:“五弟和六弟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哪裡是什麼悄悄話?”趙璟川笑道,“我們在說晉安王府的事呢!”
“璟桓,晉安王府籌備得怎麼樣了?”顯慶帝關切地問道。
“回稟父皇,等秋狩回來就能動工開建了。”趙璟桓答道。
“那就好。”顯慶帝很是滿意,展顏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兄弟倆,待新王府建成,朕再好好賞賜你們。”
兄弟倆雙雙起身:“多謝父皇!”
蕭太后看了看容婉柔,和顏悅色地問道:“賢太子妃在景王府住的可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