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丁嬤嬤被害,謝錦衣就沒再見過馮貴妃。
馮貴妃懷疑丁嬤嬤被她所害,她也沒有進宮跟她解釋半分。
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彷彿之前她們不曾好過一樣。
對此,謝錦衣很是坦然。
天下從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是宮裡的貴妃娘娘。
但馮貴妃召見,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就算是虛與委蛇,她也得去走一遭。
哪知馮貴妃見了她,很是親暱地上前拉著她的手,笑道:“本宮還以為你不會來,卻不想是本宮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了,丁嬤嬤之事,本宮錯怪了你,跟你當面陪個不是,本宮已經查清了,是慈寧宮那邊搞的鬼,她們是瞧著咱們來往密切,故意為之,若是咱們真的翻了臉,豈不是就如了她們的願了?都怪本宮不好,不該懷疑你的。”
想來想去,她覺得跟景王府鬧掰,並非明智之舉。
秦王勢力越來越大,趙璟川根本不是對手,若能跟景王殿下聯手,那是最好不過了,此事的確是她心急了些。
“丁嬤嬤之事太過蹊蹺,娘娘懷疑我,也在情理之中。”謝錦衣笑道,“如今所幸水落石出,我跟娘娘再無嫌隙。
烏雅冷眼旁觀。
她知道,這兩個人表面上一唱一合的,實際上早就已經決裂了。
而且再無真心可言。
這些大梁人啊!
心眼一個比一個多,當然,除了趙璟川。
有時候,她都懷疑,趙璟川這麼一個人,是怎麼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的?
難道他不應該被人騙到井裡,淹死嗎?
“你能這麼想就好。”馮貴妃笑得如沐春風,“以後常來宮裡走動,本宮對你跟對裕王妃的心思是一樣的,你們妯娌倆也要經常來往走動,上次,裕王妃還跟本宮說,她給你下帖子邀你去裕王府喝茶,被你拒絕了,本宮就跟她說,一次不去,再下一次帖子,都是自家人,來往開了,自然而然就親近了。”
“那幾天府上事多,還望嫂嫂見諒。”謝錦衣扭頭看了看烏雅,笑道,“等以後空了,定會前去拜訪的。”
烏雅無所謂笑:“好,那我就恭候大駕。”
唐嬤嬤走了進來,見謝錦衣在,欲言又止。
“無妨,都是自己人。”馮貴妃斂了笑容,“說吧!”
“剛剛秦王妃去了皇后宮裡。”唐嬤嬤小聲道,“皇后並無召見,是她自己去的。”
“不管怎麼說,皇后是秦王妃正經婆母,她進宮去看望婆母,也在情理之中。”馮貴妃不以為然道,“皇上並未廢后,皇后依然是皇后。”
聽到這裡,謝錦衣起身告辭:“娘娘,剛剛賢太子妃帶著晉安王去了御書房見皇上,這會兒應該回來了,我過去看看他們。”
“去吧!”馮貴妃對烏雅道,“你們妯娌倆先過去,本宮這就去更衣,稍後就到。”
烏雅道是。
兩人出了疏桐宮。
暮色四合,晚風習習。
路上,烏雅突然道:“景王殿下的病已經痊癒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