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婉容都這麼說了,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李婉容拿了藥包,付了銀子,稍坐了坐,便起身告辭。
謝錦衣也沒多想。
也許,她是真的來拿藥包的吧!
不想,李婉容剛走不久,平昌侯夫人陳氏就在門前下了馬車,跟李婉容不一樣,平昌侯夫人陳氏則是一臉愁容,見了謝錦衣就紅了眼圈“謝姑娘,蕭大將軍怎麼說也跟我們平昌侯府是親家,這同氣連枝的,我們也不好不過問,我是來求謝姑娘幫忙的。”
“夫人言重了,我不過是大夫,何德何能能幫上你們的忙。”謝錦衣淡淡地看著她,心裡暗忖,這母女倆是約好了的吧,陳夫人忙道,“謝姑娘,你聽我說,如今蕭大將軍被關在天牢,音訊全無,看守的人……都是景王的人,就連蕭太后的面子也不肯給……”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道“聽聞謝姑娘最近經常出入景王府,給景王殿下看傷,所以,所以想請謝姑娘幫忙給求個情,讓我家侯爺去探望一下蕭大將軍,姑娘放心,就是去看看他,讓外面的人也能安心!”
“我理解夫人的心情,只是,只是此事我真的幫不上忙。”謝錦衣不動聲色道,“我最近經常出入景王府不假,但給景王看傷也是拿了診金的,再說,這朝堂之事,我並不想參與其中,還望夫人理解。”
“我知道此事為難了姑娘,但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會腆著臉來求姑娘的。”說著說著,陳氏眼裡有了淚,嘆道,“姑娘有所不知,你姐姐婉容雖然嫁了大名鼎鼎的蕭六郎,但,但其實過得並不如意,她剛剛嫁過去,府上便有了如此禍事,蕭家人多嘴雜,甚至有人說婉容是喪門星,一過門蕭家便成了這個樣子,這若是蕭大將軍有個什麼,你姐姐在婆家的日子也就艱難了……”
萬萬沒想到,蕭家貴為皇親國戚,在京城呼風喚雨多年。
偏偏自家女兒剛嫁過去沒多久,就成了這個樣子……若是蕭家以此為藉口休了女兒,那女兒這輩子的名聲可就完了,她不是在救蕭大將軍,她是在救自家的女兒!
謝錦衣沉默不語。
“謝姑娘,眼下只有你能幫這個忙,你就當看在我跟你母親昔日的情分上,答應了吧!”陳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跪在謝錦衣面前,淚眼婆娑道,“若是你母親還在該多好,起碼我也有個傾訴的人……”
一番話說得謝錦衣心頭微酸。
只得無奈地扶起陳氏“夫人何必如此,我答應你去跟景王求情便是,只是他能不能答應,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貌似她跟趙璟桓之間的來往,僅限於看診治病。
“只要姑娘開口,景王殿下肯定會答應的。”陳氏忙擦擦眼淚,篤定道,“姑娘放心,我們只是去探望一下蕭大將軍而已,不敢奢求別的。”
第二天,謝錦衣去景王府換藥的時候,趙璟桓不在府上,趙五爺說他跟容九去了勤義坊,景王知道今兒姑娘來府上換藥,很快就回來了,讓謝錦衣稍等一會兒,天氣晴朗,豔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閒來無事,謝錦衣便站在垂花門處的幾株梅樹下賞梅。
景王府的花草打理得很是精緻,連梅枝都被圈成了一個個的橢圓形,煞是好看。
身後一陣腳步聲。
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謝姑娘,別來無恙!”
謝錦衣回頭,是蕭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