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瑤瞧見衡王妃帶了一群人來堵自己,面子上一下就掛不住了。
一直以來,她每次回門都極力的裝自己的日子過的有多好,有多不錯,衡王有多麼的寵自己,就連正室都要被她踩在腳底,可這些面子都要隨著衡王妃的到來被踏破了。
蘇耀並不想見蘇玉瑤和蘇惠瑤兩個女兒,在他的心裡,這兩個女兒有還不如死了好,但是秋力說衡王妃也來了,這讓他不得不出門迎接。
“衡王妃駕到,有失遠迎!”
“蘇大人。”衡王妃並沒給蘇耀面子,直接指著蘇惠瑤說“你的女兒同本王妃吵嘴,還編了謊話說要回來,敢問蘇大人一句,你府上的妾室可是想出門就出門的?你府上的妾室可是正室不讓也要硬回孃家的?如此張狂,莫不是你女兒仗著你的勢,要騎在我脖子上撒野?”
“衡王妃您這說的是哪裡話…”蘇耀看了一眼蘇惠瑤“我並不知她回家來是為了什麼,當初在小女兒的及笄禮上我已經說清,她是死是活都不再是我蘇家的女兒,所以對她的所行也並不清楚。”
“她告訴我,是她家裡頭母親重病,姐姐回門看母親,所以她必須要回來,可蘇大人你瞧瞧,她母親哪裡是病重的樣子!”
曹千憐一聽見,馬上裝作身子不舒坦,捂著胸口一陣一陣的喊著難受,蘇玉瑤和蘇惠瑤兩個女兒扶著她攙著她,一派母女情深的樣子。
“王妃娘娘,您看我母親她,她真的身子不舒坦!”蘇玉瑤說。
“不舒坦?那方才怎麼好好的?”衡王妃可不吃那一套“來人,給我好生驗驗她的脈,要是敢騙本王妃,你們三個一個也別想好!”
聽見這話曹千憐都傻眼了,一左一右上來兩個侍衛,大夫來了一個,是衡王妃直接從衡王府裡頭帶出來的。
“不許碰我!你一個外男怎可以碰別人家內院兒的人!”曹千憐邊哭喊著撲到了蘇耀的腳邊“大郎!你不能讓外男這般對待憐兒啊!憐兒若是被他佔了便宜,那憐兒就不活了呀!”
“呦,看來是蘇大人財大氣粗,專門在府院裡頭養了醫女啊?”
“您說笑了。”蘇耀向衡王妃做了個揖,然後轉頭衝向曹千憐,語氣裡沒有半分偏袒道“快快讓大夫診一診你的脈,要是真敢誆騙王妃,我非家法伺候不可!你平日在家素日騙我的還少嗎?當著王妃娘娘的面兒還敢如此,你這個賤婦!”
曹千憐實在沒了法子,左右的侍衛按住了她,強迫伸出了一隻手來,蘇惠瑤和蘇玉瑤本想阻攔,可她們哪裡敢?
看來這並非是一腳踩進陷阱那麼簡單了,而是踩進一個陷阱以後,發現這陷阱並非看起來那麼淺,實際上深不可測!
“王妃娘娘,她身子康健並無大礙,只是有些貧氣貧血罷了,都是小病症空閒時候稍作調養就成,完全沒她說的那般嚴重。”
大夫說完這話,曹千憐眼睛一翻白,差一點暈過去。
“你這個賤婦!為了見你女兒,居然敢到衡王府來騙我和衡王殿下,你當你有幾斤幾兩?來人,給我按住了打!”
“王妃娘娘!”蘇惠瑤和蘇玉瑤雙雙跪下,蘇惠瑤梨花帶雨道“娘娘有所不知,這是旁人設的一個計謀啊!為的就是讓你我入局,借你的手收拾我一番!”
“胡說八道什麼呢!”蘇耀自然知道這是家裡人使得一個計,平時他拿曹千憐沒法子,現在由衡王府的王妃動手,他還樂享其成呢!
衡王妃冷笑一聲“你是當本王妃傻嗎?處置你娘沒處置你是不是?來人,把惠娘子和她那個姐姐都給我按住了打,少打一下都不許,派人查著數!”
“呦,王妃娘娘這可使不得!”蘇耀連忙阻攔“旁人就罷了,惠瑤的肚子裡還有衡王殿下的骨肉呢,這要是打出了個好歹,皇家怎會放過我?”
“蘇大人還不知情呢?”衡王妃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瞟了一下曹千憐“本王妃聽說惠娘子落胎後沒幾天就派人回家告知了家裡,還以為她能說句實話,眼下看來她是撒謊成性,這麼大的事連孃家人都不說一聲。”
“孩子落胎了?”
聽見這個訊息,蘇耀都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就算蘇惠瑤這孩子再不懂事,再該死,那畢竟也是蘇耀的親女兒,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乃他一脈所出,就算蘇惠瑤再恨他這個做父親的,做父親的還能真恨女兒恨到想讓她死嗎?不能的。
何況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那也是蘇耀的血脈,好好的孩子說沒就沒,心裡要說一點也沒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但那點子難過稍縱即逝,蘇耀指著蘇惠瑤罵道“你這個孽障!這樣的事竟敢瞞著家裡,有那個時間告訴你母親沒多餘的時間同我說一嘴對不對?孽障,真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