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娘子所住的留雲齋臨近角門,二娘子不知為何到了那兒去,做了什麼見了誰沒人知道,但九姑娘的侍女說看見她的袖子被扯壞了,還碰壞了三娘子養在院子門前的幾盆紅梅,三娘子氣壞了,就與她起了爭執。”
“後來呢?”
“二娘子沒說過三娘子,但是她打了三娘子一下,後來許多侍女過來攔著沒讓撕打起來,大夫人過去勸的時候還捱了二娘子好一頓數落和謾罵呢。”
蘇韻瑤冷哼了一聲“她真是以為現在沒人知道七姐姐落胎了,敢這般猖狂?”
趙媽媽應了一聲“聽聞這一陣子二娘子喜怒無常,估計是因為七姑娘落胎的事覺得氣憤和驚慌吧,她這是好日子過慣了,俗話說由奢入儉難,一朝要她打回原形怕是她不肯願意呢。”
“她這一邊為了太子降為禹王殿下高興,一邊又為了七姐姐的落胎而生氣,也不怕把自己折騰出毛病來,還敢同我母親吵嚷,真是厲害的她!”
“那姑娘是想?”
趙媽媽想著蘇韻瑤要真是準備折騰出點事來,自己一定要盡力勸住,因為曹千憐的背後畢竟是有衡王撐腰的,雖然衡王未必能管她,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她儘量不要惹。
但出乎趙媽媽意料的是,蘇韻瑤並沒想去曹千憐那兒折騰,而是想出了一個讓她吃暗虧還不能生氣的辦法。
角門處,那個將曹千憐袖口扯壞的人引起了蘇韻瑤的注意,能讓曹千憐這麼冒險去見的人一定很重要。
“趙媽媽,您讓璃笙偷偷聯絡小蝶一下,問問小蝶知不知道是誰約曹氏出門的,我記著她以前說過,曾經有個男的在晚上不止一次的找過曹氏,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姑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辦。”
回到映霞居的曹氏久久不能平靜,扯著喜鵲說“那個死鬼怎麼找到這兒來了!真是陰魂不散,當初那群官兵怎麼沒把他一起抓了去!”
“娘子,您彆氣…您之前不是說,有他在,興郎就不會有事,他能一直聽您差遣的嗎?”
曹千憐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把話往回圓“是我著急說錯了話,現在那些官兵滿城搜查蛇頭,這個檔口他來找我這不是找死呢嗎?他自己被抓了到時候還得把我連累上。”
喜鵲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並沒有戳穿曹千憐的騙局,但是心裡卻是更加著急了。
現在不知興郎是死是活,不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日子,曹千憐不同她說實話,甚至都不告訴她常卓興怎麼樣了,一次兩次的那麼敷衍。
如果一直這樣,那她就得想想辦法了。
小蝶知道的也不多,她不知那男人是誰,但她知道那男人曾做過蛇頭,只是現在官府抓的實在太嚴,那人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了,所以特來投奔曹千憐。
“不對啊,做蛇頭的不是都有家嗎,怎的他無家可歸?”蘇韻瑤不解。
璃笙答“小蝶說,那人好像是蛇頭裡一個比較厲害的,算是頭目的那種,正臉她沒看清,但是身形十分像以前來找二娘子的那人。”
“那可有意思了。”蘇韻瑤目光堅定道。
第二天,蘇韻瑤讓璃笙跑一趟昌郡王府,給蘇沛瑤傳了個訊息,說是曹千憐病重,讓蘇玉瑤回去看看。
母女兩個一年多未見,心裡頭肯定想念的緊,而且蘇玉瑤和蘇惠瑤親姐妹倆也未見過,必然是要好生聚聚的。
蘇沛瑤知道璃笙說的是什麼意思,欣然接受了,由她與楊氏說,就說家裡頭傳了訊息,曹氏得了重病,要女兒回去看看,算是最後一面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楊氏就同意讓蘇玉瑤拖著那條廢腿回蘇家了。
同時,蘇惠瑤那邊也收到了訊息,說她三姐姐回了蘇家,這種情況下,任她怎麼樣都是要回孃家一趟的,所以她不惜與衡王妃吵了兩句嘴,好在是出了衡王府,快馬加鞭的往孃家敢。
而這邊的曹千憐,莫名其妙的就瞧見蘇玉瑤進了映霞居,給以為她是被趕回來了,馬上撲上去問“你這腿…你這腿可是讓那幫畜生打的?我的玉兒呦!是娘對不住你!”
“沒事的母親。”蘇玉瑤心急如焚,母女兩個互相抹了一把淚,蘇玉瑤問“母親你的病怎麼樣了?聽聞你重病在床,時日不多了?”
曹千憐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你說的什麼話?”
“還不是我四妹妹,那個賤人蘇沛瑤,說是家裡頭有人傳話去蕭家,說你重病在床,讓我回來儘儘孝心。”
“你被騙了呀閨女!”曹千憐的眼睛四處轉了一圈“這怕是沁竹軒那死丫頭用的計,你快回去,回昌郡王府去,別中了她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