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孽障!”蘇耀從大門進來,直接衝到蘇應宵面前準備動手,蘇應宵昏昏沉沉間瞧見了自己父親的表情,嚇的酒都醒了一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躲避。
“我又怎麼了我!”
“你妹妹做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你居然還以此為榮,還大言不慚的給自己安上了個衡王舅兄的名號,你要不要臉啊你?把你提到衡王跟前兒他認識你是誰嗎!當心你的嘴,要是因為你連累了咱們蘇家上下,我非掐死你這個小孽畜!”
蘇應宵站定下來,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方才蘇耀的那句衡王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可以說是狠狠的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被人忽視,尤其是被這個蘇家的人嘲諷,他不允許。
“你現在這樣做給誰看?七妹妹她抬進衡王府,那是她的造化,做人妾室的多了去了,誰都不要臉嗎?以後衡王殿下繼承大統,難保不會看在七妹妹的面子給我個官做,說不定還能給你升官,你憑什麼在這兒站著便宜還賣乖啊?”
“你還敢胡說!”蘇耀真是一點也忍不了了,脫下自己的鞋開始滿院子追起蘇應宵來,抓到就是一頓打。
蘇應宵雖吃醉了酒,但他畢竟是個年輕人,蘇耀一個做爹的又是剛病好不久,兩人體力上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緊接著,蘇耀就被絆到了,狼狽的撲在了地上,而前頭跑著的蘇應宵明明回頭看見了,卻一言不發,還笑話他這幅身子骨還逞強。
秦曼槐和白楚恆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著,將蘇耀扶起身。
“你這麼做不對!真沒想到蘇十一竟然有你這麼一個不分是非的哥哥,我真是為這蘇家感到可悲!”
“你又是哪根蔥?”蘇應宵見白楚恆都出來教訓他,一下子心裡的火就竄了起來。
他知道林家和白家速來不對付,現在林家馬上就要指掌天下了,以後還有那定國公府什麼事兒了?他現在何必怕一個白楚恆?
這麼想著,他心裡也有了底,並且實在太生氣了,走過去揚起一巴掌就打了下去,卻被白楚恆輕鬆握住。
接著他一反手,就將蘇應宵的手腕扣了過去,疼的蘇應宵齜牙咧嘴的,白楚恆並沒打算放過他,右腳踢中了他的膝蓋,讓他狼狽的單膝跪地,接著給了他下巴一個手肘,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孃的捂著下巴揉著腿。
快步走到澆園子的水桶前,白楚恆舀了一瓢水,精準的都潑到了蘇應宵的臉上,那水桶裡裝的大部分是雨水,平時沒人用就那麼放著,也不蓋上蓋子,所以雨水積了不少,裡頭還混著沙子和土灰。
這一下,讓蘇應宵的酒醒了七八分,他頓時瞪大了眼,沒忍住吐出一口進到嘴裡的水出來。
“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白楚恆沒說話,許是覺得髒了手,又舀了一瓢旁邊的乾淨水洗起了手。
“你這個挨天殺的,以後你肯定沒有好下場!你們白家都沒有好下場!”
聽見這話,白楚恆劍眉倒豎,冷著一張臉彷彿讓周圍的一切都覺得寒冷,他只一個眼刀過去,就讓蘇應宵嘴皮子都哆嗦起來。
他下手又快又狠,那個疼勁兒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下不去,蘇應宵只覺得身上好像缺斤少兩了一樣,疼的像個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動著,再不敢說白楚恆一句。
可一旁的蘇耀卻沒打算這麼放過他。
“秋力,把大公子按住了,打!”
“什麼!”蘇應宵看了看左右兩側,見秋力已經將長凳抱了來,嚇得他手腳並用準備從地上起來,嘴裡還威脅道“我是什麼身份,你居然還讓人同我動手!”
“我教訓我自己的兒子,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蘇耀一聲令下“打!”
秋力手拿板子,狠狠兩下下去,直接打的蘇應宵眼淚都流出來了,又是幾板子下去,他先是求饒賣慘,然後話語有些不清楚,便開始威脅起來。
白楚恆沒理會他,本來想去一旁待著,直到他說起了一句話。
“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兒這麼對我,回頭讓衡王和林家人知道了,你們沒有好下場!那林家人在瀟春樓那麼有名的殺個人都輕而易舉,你們算個什麼?等林家人得了勢,你們都完了!”
蘇應宵說的也不無道理,瀟春樓之所以能開的這麼久開的這麼昌盛,除了裡頭的小憐人以外,就是後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