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能湊合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門戶娶媳婦呢,七姐姐要是知道崔家就拿這些打算娶她,不得把鼻子氣歪了?”
秦曼槐嘆了口氣“可不是,弄不好她又得認為我故意坑她,可實在是沒人家願意娶她進門,我還能逼著人家抬著四十幾箱聘禮來迎娶她不成?現在她不知道,但我總得與她說,這…我可怎麼說啊?”
蘇墨瑤不以為然道“難道母親你事事做的好她就不怪你了?在她眼裡,就算你把心窩子給她看那都算對她藏心眼子了,您說不了我去說,正好滅滅她的囂張。”
“別,她眼看著嫁人了,讓她過幾天安生日子吧。”
蘇韻瑤自然也聽說了蘇惠瑤聘禮的事,因為她也在素凝苑。
吃著那一小籃子葡萄,蘇韻瑤聽完了秦曼槐說蘇惠瑤聘禮的事,一直在心裡盤算著,終於說了一句“母親,您最近得看管好七姐姐。”
“為何這樣說?”秦曼槐問。
“三姐姐做出那樣的汙遭事,和她要嫁到揚州有分不開的關係,她覺得自己命不該絕,所以拼死一搏懷上了蕭祁的孩子,七姐姐不想嫁給崔家,那自然是也要拼死一搏,要麼是衡王,要麼是白家小公爺,或者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只要能讓她逃離困境,她一定會來者不拒,到時候三姐姐的事就又要發生一遍了。”
聽完女兒如此分析,秦曼槐就如恍然大悟一般,點了兩下頭“韻兒這事說的在理,惠瑤的心性是個敢做這種事的人,回頭我和你父親商議一番,得將她牢牢看住了。”
蘇韻瑤這話說的很有必要,果然,沒出兩天,映霞居就傳出蘇惠瑤夜裡翻牆準備出院子,被餘鴻苑的小廝在牆根下抓了個正著的事。
蘇耀都氣魔障了,大半夜的也將人帶到了餘鴻苑,狠狠的賞了兩個巴掌。
“你要做什麼去!”
“惠兒只是夜裡方便一下,也不知怎的就被爹爹手下的人抓了,爹爹你這是…”
“你還狡辯!”蘇耀痛心疾首“從前你是個多好的孩子?現在怎麼變得滿口謊話連一句實話都聽不出來了?”
“惠兒說的就是實話…”蘇惠瑤委屈巴巴的捂著臉。
“你給我閉嘴!從前你是真能裝啊!裝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還真當你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不承想你如今是騙人也會翻牆也會,倒是我以前小瞧你了!”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外頭的人隱約間只能聽見蘇惠瑤的哭聲,零不定的還會有兩句蘇耀的罵聲。
那天以後,映霞居所有主子的例銀全斷,每天每人抄兩張經,只能吃素不能吃肉,也算是對蘇惠瑤和曹千憐的懲罰。
主要這主意是老太太提的,想讓她們母女靜下心來,別總是想那些攀高枝有的沒的。
因為曹千憐觸柱差點身亡的事,蘇耀免了她的懲罰,像什麼冬天一盆水夏天跪在烈日下,都因為曹千憐那一撞而減了。
可對這事,曹千憐卻不覺得滿意。
她已經太久沒見過蘇耀了,無論她裝作病成了什麼樣,找什麼人說什麼話,他都不踏足映霞居一步,她每次主動去餘鴻苑尋他都尋不到,廚房故意苛待,看人下菜碟,送到她映霞居的菜飯不和胃口也就罷了,還有兩次竟然是餿的硬的。
這種日子她真是一天也不想過了,要知道以前的她那是前呼後擁,一大幫人伺候著,想吃什麼喝什麼隨意,就連秦曼槐也要看她的臉色。
眼見著女兒在餘鴻苑捱了打,曹千憐知道在蘇耀心裡她們母女已經沒有位置了。
“你那個死爹爹如此對待我們,我們也沒必要同他客氣了!一有攀高枝的機會,你千萬要抓緊了,不用再惦記你爹,他這般不疼你,壓根兒不配做你的爹!”
蘇惠瑤也贊同這話,委屈道“還有常熙齋那個老虞婆,這個經抄不抄我也靜不下心來,偏她要拿這東西治我,等我翻起身那天,一腳踹碎她那副老骨頭!”
知道蘇惠瑤逃跑未遂的事,蘇韻瑤長舒了一口氣。
蘇墨瑤說“還好你有先見之明,不然非得跑了她的,那就成全她了。”
“跑不掉的,父親怕她給蘇家丟臉惹事,才不會放她出去,不然以父親的性格,這會兒早把七姐姐送到莊子裡了,還會養在府上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