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可真是冤枉惠兒了!惠兒可沒有勾搭誰,也沒有貼衡王殿下。”蘇惠瑤依舊太狡辯著“惠兒知道祖母一直不喜惠兒,現在連爹爹也不喜惠兒了,惠兒心裡苦可是惠兒不能說,說不出口也無人聽,可這不代表我同意這些沒理由的陷害!”
現在衡王也沒那個要迎她進府的意思,總不好提前把府裡頭的人都得罪光了。而且蘇惠瑤並不知蘇耀真的看見了她勾搭衡王,她只以為是蘇韻瑤或者別人看見了告訴的蘇耀,以至於現在還梗著脖子狡辯。
老太太怒拍了一下桌子“陷害?怎麼,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值得你父親到我跟前兒來陷害你?親眼看見的是你父親!你當是誰哪?你個張嘴就騙人的東西!”
聽見這話,蘇惠瑤就如頭頂炸了個響雷,好一會兒才解釋“惠兒不是這個意思…祖母您誤會了!”
“別跟我扯那個沒用的!聽說你父親昨兒打了你,我看你如今好的很,量他也不捨得怎麼打,今兒我就好好替他管教一下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周嬤嬤雙手將戒尺拿來,老太太親自接手,碧荷和青蓮一左一右的將蘇惠瑤按在了地上。
“祖母…惠兒委屈!”蘇惠瑤掙扎著,眼神裡像是有刀子一般瞪著按住自己的兩個人。
“都給我看好了,誰要是還想攀龍附鳳,這就是下場!女兒家名聲清白是頂頂要緊的,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兒,誰要是同她學,那就不是我蘇家的姑娘!”
話必,老太太一狠心,狠狠的戒尺落在了蘇惠瑤的手上,接著就聽蘇惠瑤如傻豬一般嚎叫。
蘇婉瑤捂住了耳朵,蘇墨瑤嘴角帶笑的看著,而蘇錦瑤和蘇韻瑤面無表情的坐在原地。
蘇應宸這會兒姍姍來遲,正要進來。
“八弟弟!你得救我!”蘇惠瑤大喊著“你是孃的親生兒子,是我的親弟弟,你得救我!”
“在這個屋裡的哪個不是你的親姐妹?”蘇應宸聲音沒有絲毫情緒,接著向老太太抬手一揖“七姐姐做錯了事,祖母只管懲罰就是,孫兒二話都沒有。”
“你!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咱們娘聽見該多傷心啊!她現在還禁足在映霞居,你這個做兒子的有一點良心嗎?”
蘇應宸沒說話,徑直坐在了位置上,接過侍女端來的茶。
左右手各二十手杖,老太太覺得不解氣還想再打,但蘇惠瑤現在在備嫁,不好將手打壞了,繡嫁衣做針線該沒法兒弄了。
這她才悻悻的撤了手,指著蘇惠瑤的臉道“你給我記住了!這個蘇家只有我在一日,你就永遠翻不了天!崔家馬上來提親,你這幾天給我老實些!”
青蓮碧荷一同鬆了手,蘇惠瑤就這麼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哭的不成樣子。
昨天要說蘇耀打她不夠狠,那今天老太太打她打的可以說一點餘地都沒留,每一下都好像使足了力氣。
心中瞬間升騰起一股怨恨,現在的蘇惠瑤只想衝上去狠打老太太幾個巴掌,可理智勸住了她。
沒關係,來日方長,慢慢來,若是衡王真的迎她進府,那她有的是時候收拾這幾個孃家人。
崔家的速度不慢,這事發生後的第三天就來下了聘,可是聘禮並不算多。
要知道崔家也算是個經商的大戶人家,可聘禮只給了那麼點,這就是在給蘇惠瑤下馬威,那是在給她臉色看呢。
秦曼槐有些不願意,可蘇耀卻說“惠瑤心氣兒高,她到了崔家不一定惹出多少事呢,崔夫人教訓教訓她也好,這一輩子她的性格怕是都難改,若是沒個能治住她的,怕是她得翻天,到時候再連累上咱們蘇家,那可太不值了。”
現在的蘇耀可以說是不算太心疼蘇惠瑤了,這陣子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早已經讓他看清了蘇惠瑤為人的本性,那是她藏的最深的,卻又最顯而易見的東西,蘇耀怨恨自己發現的太晚,又慶幸自己現在發現了。
在秦曼槐那兒,蘇墨瑤得知了崔家下聘都下了什麼。
簡簡單單兩盒子首飾,兩隻聘雁還有一隻瘸了腿,三箱子布料也沒好到哪去,倒是金銀擺件有不少,可誰也不能拿拿東西當錢花當東西吃不成?
要知道古家當初求親蘇婧瑤時,田地鋪子可給了不少呢,少說也有個兩百多畝旱田,一百八十多畝水田。
而崔家給的,只有兩家尋京城邊兒上的鋪子,利索進錢多少錢不知道,田產給了稻田八十畝,旱田五十畝,種些菜蔬果樹的林子兩塊。
看見這些聘禮,蘇墨瑤不由得樂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