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及笄禮之前,還有一件熱鬧事。
蘇應寬和何念寧大婚。
這場婚事可以說是熱鬧不已,尋京城凡是有頭有臉的幾乎全露了面,有個別沒來的也託人送了禮,或者讓家裡人替著來。
可以見得慶德候府交好的人實在多。
蘇家的幾個孩子踮起腳尖守在大門口,翹首以盼蘇應寬從何家接親回來,等了好半天,才看見一個大紅華蓋的紅轎子晃晃悠悠的向這邊過來,蘇應寬身前一個大紅花,騎著棕紅色的駿馬步伐穩健的走在轎子的前方,嗩吶聲吹的震天響,離近了蘇韻瑤和蘇婉瑤都得捂耳朵。
被從轎子裡扶出來,何念寧十分小心翼翼,邁著小步子一步一個腳印,成親之前有專門的人已經教過她該怎麼走路了,還特意用尺子給她量出了長短。
齊齊的幾掛鞭放完,何念寧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蘇家。
拜過天地後,新娘子被送進了新房,而蘇應寬要留下陪來客用席吃酒。
蘇應寬的酒量不算太好,畢竟往日的他常年與詩書為伴,因為自己大哥哥吃醉酒總是惹事闖禍,所以在他心裡頭吃酒是種不好的事,所以鮮少碰酒這個東西。
可是既然是成親,那多多少少也是要吃些的,哪怕就是用下嘴唇沾一點,那也算是誠意。
可來人實在是不少,蘇家的院裡頭擺了好些桌酒席,不說一人敬一杯,光是一桌敬一杯都有些讓蘇應寬吃不消了,幾桌下來他已經覺得飄飄忽忽的了。
哥哥大喜的日子,蘇韻瑤一身玫粉色,顯得她嬌豔欲滴如同一朵開的正好的花兒,蘇墨瑤一身正紅色,簡直趁這個好日子趁的不行。
微風吹過,樹上的桃花攪著風和花香幾瓣幾瓣的飄下來。
白楚恆和白楚恂也來了,白楚恂留下幫蘇應寬擋酒,白楚恆徑直來到了蘇韻瑤身旁。
“你鮮少穿這種顏色。”白楚恆半吞著口水說。
不得不承認的是,往日裡看蘇韻瑤已經很美了,可這種顏色一上身,就如六宮粉黛無顏色,把她的美貌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你就知道貧!”蘇韻瑤說“快去前頭幫我六哥哥擋酒吧,和我在這兒說話讓外人看見可是要傳閒話的。”
“就讓他們傳去!”白楚恆玩味著說“有我弟弟擋著酒呢,他酒量好,一般人弄不過他。倒是你,反正以後也要進我白家門,現在他們說與不說沒什麼用。”
“別臭美!”蘇韻瑤剝了個橘子,塞進嘴裡一瓣,順手給了白楚恆幾瓣。
“香!真香!”
“傻笑個什麼?”蘇韻瑤皺著眉頭不解道“什麼真香?”
“你剝的橘子好吃啊!”
不遠處穿著一身銀硃色新衣的蘇惠瑤咬緊了一口銀牙,她今天仔細打扮就是為了能見著白楚恆,可眼下白楚恆竟然在同蘇韻瑤說笑!
嫉妒侵蝕了她,捏緊了拳頭,她憤怒的哼了一聲,將手中要給客人添茶的茶壺一把塞給了侍女小卉。
熱茶蹦的小卉手有些燙傷,但她敢怒不敢言,老實巴交的跟在蘇惠瑤身後伺候。
“太子身邊的人同我說,林賢妃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你要小心。”
“還不是因為你!”
白楚恆的目光難得的溫柔“是是是,我錯了,等太子一切穩妥了,我用一生向你賠罪,可好?”
蘇韻瑤的耳朵泛紅,襯著這玫紅色的素棉衣顯得更美了。
“什麼好不好的,反正你話都說出去了,外人也有好多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麼?”
“呦,弄的像你不情願似的。”白楚恆邊笑著邊剝開了她髮髻上落著的桃花花瓣,感嘆著說“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